第一千一百五十五章：偷天换日之防不胜防
第二个到达会议厅的人是苏文秀，同样是看到这幅达芬奇的画作而惊叹不已。
这一副是耶稣的画像，整个画作凸显的人物很是祥和，这要是让欧洲那些信仰的人看到，指不定就直接跪了下去。
“天哪，又是一副达芬奇的画作？”
苏文秀没有像张文远那样还在静静地欣赏，她决定先把这些画作快速地扫一遍，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画作能够值上千亿的价格。
于是当看到第二幅的时候，便怎么都无法安定下来。
随后接着一副一副地看了过去，每一幅都能够引起她的惊叹之声，让后面陆续进来的人都被这惊奇的呼声所感染。
于是乎便开始成为了一种接龙的模式，大家在看到一副新的画作之后，都会情不自禁地呼喊一声，把心中的那份惊讶和惊叹之情给彻底发泄出来。
“不可思议啊，这几乎是囊括了欧洲文艺复兴开始所有大师级别的画作啊，就连俄国的名家画作都有，简直就是一个油画艺术的殿堂啊！”
“可不是嘛，这些画作别平时想要看一眼都得是去很有名的博物馆才行，哪里能够像现在一样一次能够看这么多？”
“不行了、不行了，看看这些手法，绝对是大师们独有的着色手段，难怪能够成名啊，果然是有几把刷子的！”
大家一边欣赏一边讨论着，谁也没有再去在意此时外面还是黑漆漆的天空，似乎就在小礼堂签字的那一刻，没有一个人还有睡意。
但是当大家欣赏了一半左右的时候，忽然有人疑惑了起来：“感觉不对劲儿啊，怎么这里的都是油画，素描的作品在哪里？”
“啊！对啊，不是说还有素描的画作需要仿制吗，没有素描的画儿我怎么下手啊？”
“哈哈，老李啊，不行的话你就用素描来画油画呗，说不定出来的效果还更好呢？”
这个大厅明显是油画儿的世界，所以当素描大师傅们感到诧异的时候，竟然被油画大师傅们给怼了起来。
正当他们想要反击的时候，马天南出现的，他赶紧补充道：“这一层的大厅都是油画儿，素描的画作在上面一层，大家可以上去欣赏一下。”
原来在楼上？
素描大师傅们纷纷投过去了一个轻视的眼神，那含义很明显，这素描画作不是没有，而且还比你们高一层。
“怎么样，要不要上去看看啊？”
面对素描师傅们的兴奋之情，油画儿师傅们则是显得意兴阑珊，但是老李却不想放过刚才怼自己的老胡，所以马上向马天南咨询了起来。
“这楼上都有些什么素描画儿啊？”
老李的提问虽然是故意的，但还是让油画儿师傅们竖起了耳朵，虽然说素描跟油画儿有很大区别，但是也是能够触类旁通的。
看到这“故意”的提问，马天南心中暗笑，露出了个淡然的神色道：“大部分都是梵高、毕加索和达芬奇的画作。
不过也不止是素描，梵高和毕加索的油画也是有的，大家可以上去看看！”
什么？
梵高和毕加索？
在场的不仅仅是素描师傅无法淡定了，就连油画师傅们更是无法抑制住自己那激动的心情，这搞什么啊？
这一层的大厅里面就没有看到一副梵高和毕加索的画作，所以大家都以为并没有他们的真迹，哪里知道竟然全部放在楼上的？
正当老李准备再给老胡显摆一下，准备向马天南确认一番，再好好气一气他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发现整个大厅里面的人开始蜂拥地向外迅速奔跑了起来。
“呃！那个、那什么？
哦，没事、没事儿了！”
人都快跑完了，还能有什么事儿呢？
老李也赶紧撒丫子就跑，这能不跑嘛？
再去晚了一点儿就得排队了啊，所以赶紧一头朝着门外冲了出去，不过大家都聪明，谁都没有去坐电梯，而是直接从楼梯冲了上去。
此时的楚云风和老王才刚刚把这个大厅给布置完成一会儿，两人还在大厅外面聊天，可是忽然就听到楼道中传来一阵嘈杂的惊呼之声。
什么情况？
还没等楚云风反应过来，便看到有一位知性美女冲到了第一的位置，本来是打算马上冲进大厅的，没想到被门口的两个人给拦住了。
“身份证和房卡出示一下！”
苏文秀想要骂人的心情都有了，这不是让人憋得难受吗？
在门口就能够看见这个大厅的布置跟下面是一模一样的，里面的玻璃罩放着的绝对就是自己想要鉴赏的画作。
可是自己被拦下了，虽然说这验证的时间不会太长，但是心情受到了影响啊，我要看画儿啊
在验证完成的第一时间，苏文秀赶紧冲了进去，当看到第一幅画儿的时候，那发出来的尖叫声不绝于耳，让门口还在排队等待验证的人心里面那个急啊。
“你们能不能快一点儿啊，检查一个证件要这么久吗？”
“就是啊，能不能弄一个机器来刷卡啊？搞什么嘛！”
“效率太慢了，总不能每次进出都要检查一遍吧？”
面对大家的吐槽，马天南也听到了，于是上前跟楚云风和老王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给大家办一张卡，弄一个刷卡验证的机器。
呼！
当大家总算是进入这个大厅之后，里面的惊呼声一点儿都不必楼下的小，特别是大部分的人看到了毕加索的素描画儿之后，不少人都情不自禁地用手在空中挥舞了起来。
这明显就是在模仿大师的手笔，感受一下那种大师作画的意境。
刚才那种惊呼声开始渐渐地小了起来，随后逐步消失了，因为所有人都开始进入了状态，在默默地模仿起了大师作画的境界。
马天南的身份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老王心情还是很清楚的，所以在他面前说话也就没有隐藏了。
拍了拍楚云风的肩膀之后，老王郑重地问道：“老弟啊，真的那么笃定那老家伙会动手脚吗？”
面对这个问题，马天南也是相当的感兴趣，毕竟目前所有的事情都是猜测，那万一对方最后很诚信呢，这大厅里面硕大的手笔岂不是白用功？
楚云风哪里能够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如果是仅凭着一个猜测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儿，还直接惊动了上面，这万一出现了误判，可是极其不好交代的。
但是楚云风在事前可是做了很深入的判断，所以对于此事有着极大的把握。
所以深吸了口气之后，楚云风这才凝重地说道：“不是笃定，而是绝对的肯定，要是不做手脚的话，就不是道尔顿了！”
让老王和马天南没有想到的是，楚云风竟然会这么的有信心，可是这信心的来源又是什么呢？
没有吊胃口的意思，楚云风看到两人疑惑的神情，轻轻地笑了一下说道：“有三个原因支撑了我的判断。
第一，你们是完全想象不到，在我用百年的广陈皮交换明朝宣德炉的时候，这位公爵大人竟然摆了一个超级鸿门宴。
一整个架子的仿制宣德炉，上百个宣德炉，而且都是一模一样的款式，可以想象得到，这么多年的收藏之中，他的赝品收藏该会是如何的庞大？”
What？
老王和马天南直接听傻掉了，同样的赝品铜炉有上百个？
要说赝品宣德炉有上百个，估计还不会这么惊讶，毕竟宣德炉的款式有很多，但是上百个一模一样的铜炉，这不仅仅是夸张，而是像听天方夜弹一般。
楚云风自嘲地笑了笑道：“所以现在回过神来想想，自己还是太天真了一些，认为别人真的会按照合约来履行，这简直就是太愚蠢了。
第二个有问题的地方，就是昨天我向三位老师询问进展的时候，他们在一个细节上透露出来的问题。
这珍贵的古玩装箱都是用的木箱，里面会用很多垫层来保护，起到一个缓冲的作用，这些都没有任何的问题。
可是在这些木箱上面，公爵大人却让人用了很多封箱的东西，不仅仅是有大量的铁钉，而且还有很多的铆钉。”
铁钉和铆钉？
老王皱了皱眉头，沉吟了一下说道：“好像也没什么不妥的啊？”
马天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但是没有说话，而是等待楚云风继续解说。
楚云风看到老王没想明白，于是摇了摇头道：“其实封木箱最方便的就是木螺钉，但是公爵大人可是一颗都没有用。
如果只是用木螺钉的话，想要把这些封装好的箱子打开是很轻松的，而且速度也能更快一些。
但如果用了大量的铁钉和铆钉之后，想要把箱子给打开就要花费很多的时间，这难道没有什么问题吗？”
听起来好像是感觉不到有什么大问题，老王的茫然神色跟马天南有着鲜明的对比，因为老王在摇头，而马天南则是在点头。
有人不明白，楚云风只好直接说道：“这明显就是为了拖延时间的策略，在这些木箱上飞机之前，三位老师肯定是要抽检的。
等到他们把箱子给打开绝对是很花费时间和力气的，而这一次用的是类似于集装箱的那种大箱子，当木箱打包好了之后就摆放进去。
所以即便是要验证，也最多是打开大门口的那几个箱子。
真要一个一个地再打开鉴定，三位老师估计搞一个月都搞不完。
咱们的公爵大人完全是有可能把最里面的那些箱子给替换掉，只保留最外面的那两层或者三层是真品。
所以在上飞机之前，三位老师肯定是被这样的手段给蒙蔽的，毕竟这些箱子可是一直都在他们的眼皮子下面，只要验证了几箱是真的，那么就能够蒙混过关。”
嘶！
“还真的是有这个可能啊？那如果按照你这么说，到时候咱们直接把这事儿给点出来，拿出一整箱来验证不就好了吗？”
老王的疑惑非常的正确，如果判断出道尔顿做了手脚，那么把一整箱的木箱取出来，马上就能够鉴定真伪。
如果他掉包的话，大不了取消交易就是了。
可事情哪里有老王想的这么简单啊，这也是楚云风最后才察觉到对方心思缜密，而且是从一开始就布局挖坑的手段。
所以到了此刻，楚云风真的是深深地、长长地呼了口气道：“这就是第三点了，也就是这件事情判断它会发生的最大证据。
因为在协议之中，双方规定了交易的时间在七天之内，而且是从签订协议的那一刻开始，协议上可是把时间的秒数都写得清清楚楚。
其中有一条是：如果在7天之内，打包完好的东西双方如果以各种理由拖延不让上飞机，那么将会被视作违反协议。
那么所有在协议之中被标注的物品将会无偿交给对方，以视作对于违反协议的惩罚。”
？？？
！！！
老王和马天南仔细地品位协议里面的这句话，足足是过了五分钟之后，老王立刻一拍大腿，直接开始骂道：“我擦，我狗日的好算计啊？
等等，不对啊，当时你们是怎么答应这一条的啊？”
明显是察觉到了漏洞所在，所以老王瞬间被震惊了，这一条现在看起来就是一个天大的陷阱，明显就是冲着楚云风的猜测来的。
“现在是明白过来了，不过还不算晚，当时这一条可还是公爵大人主动加上去的，说是为了表达他的诚意。
如果他没有在7天之内把这一批交易的藏品给打包好，那么就算作是他违反了协议，这一批藏品就算是无偿给我了。
当时大家都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毕竟我们这边的画作也不需要这么繁杂的打包，但是那批藏品不一样啊！
什么类型的东西都有，而且数量极多，这要不是用心去处理的话，指不定打包一个月都不见得能够全部弄好。
所以当时这一条还真的让我认为道尔顿这家伙是好心，可是现在回想一下，的确是我们太天真了！”
楚云风的话让老王立刻相信了他的猜测，这要是没有精密计算的话，傻子才会这么主动把对自己这么不利的条件给放在协议里面。
马天南是最早想明白的，所以他不屑地说道：“果然是好算计，这打包的时间估计也是要卡到差不多最后一刻。
肯定也就是刚刚能够送到机场，而且让老师们能够检查一两箱的时间，要想多检查一两箱的话，那么肯定就会超过协议上的最终时间。
而且即便是三位老师想要检查最里面的箱子，这种叉车来卸货也是来不及的，等到把里面一排的箱子给取出来，时间肯定也超了。”
马天南的话一针见血，将整个阴谋给解析得相当的清楚，而老王同样是明白这道理的，三人的表情都严肃和凝重了起来。
“所以说现在就不再是猜测了，这件事情一定是会发生的，但是我们有了准备，他们想要轻易地偷天换日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看到楚云风成竹在胸的样子，老王又变得疑惑了起来，马上追问道：“对了，那交易的时候，这些画作你怎么掉包呢？”
掉包？
楚云风摇了摇头，神秘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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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副是耶稣的画像，整个画作凸显的人物很是祥和，这要是让欧洲那些信仰的人看到，指不定就直接跪了下去。
“天哪，又是一副达芬奇的画作？”
苏文秀没有像张文远那样还在静静地欣赏，她决定先把这些画作快速地扫一遍，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画作能够值上千亿的价格。
于是当看到第二幅的时候，便怎么都无法安定下来。
随后接着一副一副地看了过去，每一幅都能够引起她的惊叹之声，让后面陆续进来的人都被这惊奇的呼声所感染。
于是乎便开始成为了一种接龙的模式，大家在看到一副新的画作之后，都会情不自禁地呼喊一声，把心中的那份惊讶和惊叹之情给彻底发泄出来。
“不可思议啊，这几乎是囊括了欧洲文艺复兴开始所有大师级别的画作啊，就连俄国的名家画作都有，简直就是一个油画艺术的殿堂啊！”
“可不是嘛，这些画作别平时想要看一眼都得是去很有名的博物馆才行，哪里能够像现在一样一次能够看这么多？”
“不行了、不行了，看看这些手法，绝对是大师们独有的着色手段，难怪能够成名啊，果然是有几把刷子的！”
大家一边欣赏一边讨论着，谁也没有再去在意此时外面还是黑漆漆的天空，似乎就在小礼堂签字的那一刻，没有一个人还有睡意。
但是当大家欣赏了一半左右的时候，忽然有人疑惑了起来：“感觉不对劲儿啊，怎么这里的都是油画，素描的作品在哪里？”
“啊！对啊，不是说还有素描的画作需要仿制吗，没有素描的画儿我怎么下手啊？”
“哈哈，老李啊，不行的话你就用素描来画油画呗，说不定出来的效果还更好呢？”
这个大厅明显是油画儿的世界，所以当素描大师傅们感到诧异的时候，竟然被油画大师傅们给怼了起来。
正当他们想要反击的时候，马天南出现的，他赶紧补充道：“这一层的大厅都是油画儿，素描的画作在上面一层，大家可以上去欣赏一下。”
原来在楼上？
素描大师傅们纷纷投过去了一个轻视的眼神，那含义很明显，这素描画作不是没有，而且还比你们高一层。
“怎么样，要不要上去看看啊？”
面对素描师傅们的兴奋之情，油画儿师傅们则是显得意兴阑珊，但是老李却不想放过刚才怼自己的老胡，所以马上向马天南咨询了起来。
“这楼上都有些什么素描画儿啊？”
老李的提问虽然是故意的，但还是让油画儿师傅们竖起了耳朵，虽然说素描跟油画儿有很大区别，但是也是能够触类旁通的。
看到这“故意”的提问，马天南心中暗笑，露出了个淡然的神色道：“大部分都是梵高、毕加索和达芬奇的画作。
不过也不止是素描，梵高和毕加索的油画也是有的，大家可以上去看看！”
什么？
梵高和毕加索？
在场的不仅仅是素描师傅无法淡定了，就连油画师傅们更是无法抑制住自己那激动的心情，这搞什么啊？
这一层的大厅里面就没有看到一副梵高和毕加索的画作，所以大家都以为并没有他们的真迹，哪里知道竟然全部放在楼上的？
正当老李准备再给老胡显摆一下，准备向马天南确认一番，再好好气一气他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发现整个大厅里面的人开始蜂拥地向外迅速奔跑了起来。
“呃！那个、那什么？
哦，没事、没事儿了！”
人都快跑完了，还能有什么事儿呢？
老李也赶紧撒丫子就跑，这能不跑嘛？
再去晚了一点儿就得排队了啊，所以赶紧一头朝着门外冲了出去，不过大家都聪明，谁都没有去坐电梯，而是直接从楼梯冲了上去。
此时的楚云风和老王才刚刚把这个大厅给布置完成一会儿，两人还在大厅外面聊天，可是忽然就听到楼道中传来一阵嘈杂的惊呼之声。
什么情况？
还没等楚云风反应过来，便看到有一位知性美女冲到了第一的位置，本来是打算马上冲进大厅的，没想到被门口的两个人给拦住了。
“身份证和房卡出示一下！”
苏文秀想要骂人的心情都有了，这不是让人憋得难受吗？
在门口就能够看见这个大厅的布置跟下面是一模一样的，里面的玻璃罩放着的绝对就是自己想要鉴赏的画作。
可是自己被拦下了，虽然说这验证的时间不会太长，但是心情受到了影响啊，我要看画儿啊
在验证完成的第一时间，苏文秀赶紧冲了进去，当看到第一幅画儿的时候，那发出来的尖叫声不绝于耳，让门口还在排队等待验证的人心里面那个急啊。
“你们能不能快一点儿啊，检查一个证件要这么久吗？”
“就是啊，能不能弄一个机器来刷卡啊？搞什么嘛！”
“效率太慢了，总不能每次进出都要检查一遍吧？”
面对大家的吐槽，马天南也听到了，于是上前跟楚云风和老王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给大家办一张卡，弄一个刷卡验证的机器。
呼！
当大家总算是进入这个大厅之后，里面的惊呼声一点儿都不必楼下的小，特别是大部分的人看到了毕加索的素描画儿之后，不少人都情不自禁地用手在空中挥舞了起来。
这明显就是在模仿大师的手笔，感受一下那种大师作画的意境。
刚才那种惊呼声开始渐渐地小了起来，随后逐步消失了，因为所有人都开始进入了状态，在默默地模仿起了大师作画的境界。
马天南的身份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老王心情还是很清楚的，所以在他面前说话也就没有隐藏了。
拍了拍楚云风的肩膀之后，老王郑重地问道：“老弟啊，真的那么笃定那老家伙会动手脚吗？”
面对这个问题，马天南也是相当的感兴趣，毕竟目前所有的事情都是猜测，那万一对方最后很诚信呢，这大厅里面硕大的手笔岂不是白用功？
楚云风哪里能够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如果是仅凭着一个猜测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儿，还直接惊动了上面，这万一出现了误判，可是极其不好交代的。
但是楚云风在事前可是做了很深入的判断，所以对于此事有着极大的把握。
所以深吸了口气之后，楚云风这才凝重地说道：“不是笃定，而是绝对的肯定，要是不做手脚的话，就不是道尔顿了！”
让老王和马天南没有想到的是，楚云风竟然会这么的有信心，可是这信心的来源又是什么呢？
没有吊胃口的意思，楚云风看到两人疑惑的神情，轻轻地笑了一下说道：“有三个原因支撑了我的判断。
第一，你们是完全想象不到，在我用百年的广陈皮交换明朝宣德炉的时候，这位公爵大人竟然摆了一个超级鸿门宴。
一整个架子的仿制宣德炉，上百个宣德炉，而且都是一模一样的款式，可以想象得到，这么多年的收藏之中，他的赝品收藏该会是如何的庞大？”
What？
老王和马天南直接听傻掉了，同样的赝品铜炉有上百个？
要说赝品宣德炉有上百个，估计还不会这么惊讶，毕竟宣德炉的款式有很多，但是上百个一模一样的铜炉，这不仅仅是夸张，而是像听天方夜弹一般。
楚云风自嘲地笑了笑道：“所以现在回过神来想想，自己还是太天真了一些，认为别人真的会按照合约来履行，这简直就是太愚蠢了。
第二个有问题的地方，就是昨天我向三位老师询问进展的时候，他们在一个细节上透露出来的问题。
这珍贵的古玩装箱都是用的木箱，里面会用很多垫层来保护，起到一个缓冲的作用，这些都没有任何的问题。
可是在这些木箱上面，公爵大人却让人用了很多封箱的东西，不仅仅是有大量的铁钉，而且还有很多的铆钉。”
铁钉和铆钉？
老王皱了皱眉头，沉吟了一下说道：“好像也没什么不妥的啊？”
马天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但是没有说话，而是等待楚云风继续解说。
楚云风看到老王没想明白，于是摇了摇头道：“其实封木箱最方便的就是木螺钉，但是公爵大人可是一颗都没有用。
如果只是用木螺钉的话，想要把这些封装好的箱子打开是很轻松的，而且速度也能更快一些。
但如果用了大量的铁钉和铆钉之后，想要把箱子给打开就要花费很多的时间，这难道没有什么问题吗？”
听起来好像是感觉不到有什么大问题，老王的茫然神色跟马天南有着鲜明的对比，因为老王在摇头，而马天南则是在点头。
有人不明白，楚云风只好直接说道：“这明显就是为了拖延时间的策略，在这些木箱上飞机之前，三位老师肯定是要抽检的。
等到他们把箱子给打开绝对是很花费时间和力气的，而这一次用的是类似于集装箱的那种大箱子，当木箱打包好了之后就摆放进去。
所以即便是要验证，也最多是打开大门口的那几个箱子。
真要一个一个地再打开鉴定，三位老师估计搞一个月都搞不完。
咱们的公爵大人完全是有可能把最里面的那些箱子给替换掉，只保留最外面的那两层或者三层是真品。
所以在上飞机之前，三位老师肯定是被这样的手段给蒙蔽的，毕竟这些箱子可是一直都在他们的眼皮子下面，只要验证了几箱是真的，那么就能够蒙混过关。”
嘶！
“还真的是有这个可能啊？那如果按照你这么说，到时候咱们直接把这事儿给点出来，拿出一整箱来验证不就好了吗？”
老王的疑惑非常的正确，如果判断出道尔顿做了手脚，那么把一整箱的木箱取出来，马上就能够鉴定真伪。
如果他掉包的话，大不了取消交易就是了。
可事情哪里有老王想的这么简单啊，这也是楚云风最后才察觉到对方心思缜密，而且是从一开始就布局挖坑的手段。
所以到了此刻，楚云风真的是深深地、长长地呼了口气道：“这就是第三点了，也就是这件事情判断它会发生的最大证据。
因为在协议之中，双方规定了交易的时间在七天之内，而且是从签订协议的那一刻开始，协议上可是把时间的秒数都写得清清楚楚。
其中有一条是：如果在7天之内，打包完好的东西双方如果以各种理由拖延不让上飞机，那么将会被视作违反协议。
那么所有在协议之中被标注的物品将会无偿交给对方，以视作对于违反协议的惩罚。”
？？？
！！！
老王和马天南仔细地品位协议里面的这句话，足足是过了五分钟之后，老王立刻一拍大腿，直接开始骂道：“我擦，我狗日的好算计啊？
等等，不对啊，当时你们是怎么答应这一条的啊？”
明显是察觉到了漏洞所在，所以老王瞬间被震惊了，这一条现在看起来就是一个天大的陷阱，明显就是冲着楚云风的猜测来的。
“现在是明白过来了，不过还不算晚，当时这一条可还是公爵大人主动加上去的，说是为了表达他的诚意。
如果他没有在7天之内把这一批交易的藏品给打包好，那么就算作是他违反了协议，这一批藏品就算是无偿给我了。
当时大家都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毕竟我们这边的画作也不需要这么繁杂的打包，但是那批藏品不一样啊！
什么类型的东西都有，而且数量极多，这要不是用心去处理的话，指不定打包一个月都不见得能够全部弄好。
所以当时这一条还真的让我认为道尔顿这家伙是好心，可是现在回想一下，的确是我们太天真了！”
楚云风的话让老王立刻相信了他的猜测，这要是没有精密计算的话，傻子才会这么主动把对自己这么不利的条件给放在协议里面。
马天南是最早想明白的，所以他不屑地说道：“果然是好算计，这打包的时间估计也是要卡到差不多最后一刻。
肯定也就是刚刚能够送到机场，而且让老师们能够检查一两箱的时间，要想多检查一两箱的话，那么肯定就会超过协议上的最终时间。
而且即便是三位老师想要检查最里面的箱子，这种叉车来卸货也是来不及的，等到把里面一排的箱子给取出来，时间肯定也超了。”
马天南的话一针见血，将整个阴谋给解析得相当的清楚，而老王同样是明白这道理的，三人的表情都严肃和凝重了起来。
“所以说现在就不再是猜测了，这件事情一定是会发生的，但是我们有了准备，他们想要轻易地偷天换日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看到楚云风成竹在胸的样子，老王又变得疑惑了起来，马上追问道：“对了，那交易的时候，这些画作你怎么掉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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