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46】_偏执暴君的小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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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46】

  【46】/晋江文学城首发

  内殿里青烟袅袅,馥郁的安神香略过莲青色幔帐,弥漫着殿内每一处角落。

  宽大的红木床榻之上,身形纤弱的少女躺在华美锦衾里,双眸紧闭,眉心微蹙,睡得并不安稳。

  现况已经够糟糕,就连梦里也是噩梦重重。

  她又梦到了那匹狼,眸光贪婪地追着她,而后残忍地撕咬吞噬着她,她的灵魂在旁眼睁睁看它吃她,她的身体却无法挣扎摆脱。

  “不……不要……”

  两片失了血色的娇唇轻轻翕动,她下意识的呼救。

  司马濯坐在榻边,看着她光洁额上沁出的细密冷汗,眉心轻折,而后抬起手,伸了过去。

  长指才碰到她的额头,掌下之人卷长浓密的眼睫颤了两下,而后睁开了双眼。

  当看到眼前那只男人手掌,云绾霎时睁大双眸,犹如极度惊吓的小鹿般,扯着被子望向榻边之人:“你怎么在这?”

  大抵是昨夜哭叫得太过,再次开口,轻软的嗓音都透着沙哑。

  “太后病倒了,朕自然要过来探望。”

  司马濯见她如临大敌的模样,抬手按住她的肩,而后继续将她额上汗水擦去,嗓音不疾不徐:“放松些,御医说了,你得静心调养,切忌情绪波动。”

  云绾的眉依旧皱着,心道,只要他不出现在她面前,她自不会情绪波动。

  “皇帝政务繁忙,我有太监宫女伺候就够了,不必你劳心,你还是快回紫宸宫忙政事……”

  “才将醒来,没说两句就要赶朕走?”

  司马濯垂眸看她,语调清冷:“太后可真是无情。”

  云绾一噎,本想驳他,转念一想他既说了这话,大抵是要赖着了,也懒得再与他费口舌。

  就在两厢无声僵持时,秋曼端了汤药上来。

  “娘娘,该喝药了。”

  “嗯。”云绾轻应了声,撑着身子坐起。

  见状,司马濯抬手扶着她,拿过高枕垫在她身后,又接过秋曼托盘上的药碗:“朕来就行,你们退下。”

  云绾愣怔,连忙出声:“我可不敢劳烦陛下。”

  “太后客气,照顾你是朕为人儿臣,应尽的本分。”

  他一只手稳稳端着药碗,另只手捏着汤匙搅动着,好叫汤药温凉。

  眼见秋曼等宫人退下,云绾那副客气模样再也绷不住,乌眸定定看向司马濯:“现下没旁人了,你不必再假惺惺装相。”

  司马濯掀了眼皮睨她一眼,并没出声,只舀了一勺汤药,送到她的嘴边。

  云绾嗅到那苦味,眉心轻蹙,嘴巴却是紧紧抿着。

  “张嘴。”

  冷冷的嗓音响起,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量。

  云绾依旧咬着唇,水眸圆睁,虚弱苍白的脸庞透着一股倔强之色。

  司马濯知道她这是又拧着了,下颌线条也不禁绷紧,胸口那种熟悉的闷堵感又席卷而来。

  他特地来赶来看她,她不但不领情,还甩脸色给他?看来真是他太惯着她。

  “太后再不张嘴,朕不介意用昨夜的方式喂你喝药。”

  这不带感情的话语甫一传入云绾耳中,眼前立刻就浮现昨夜他喂她喝酒的场景,雪白的颊边因羞愤而泛着红。

  见司马濯真的要收回汤匙喝药,云绾忙不迭扯住他的袖子:“不要。”

  司马濯瞥过她扯住袖角的细白手指,视线又幽幽落在她轻颤的羽睫之上:“愿意喝药了?”

  云绾无力承受他这强势的注视,收回手,低低嗯了声。

  “这才乖。”司马濯重新舀起一勺汤药,送到她唇边。

  这次,云绾乖乖张开嘴。

  汤药入口,她小脸微皱。

  司马濯以为她是怕苦,语气不禁放柔了些:“良药苦口,你乖乖喝了,朕叫人给你多送些蜜饯。”

  云绾听到他这哄孩子般的语气,仰起头,一脸古怪神情地看他。

  司马濯面无波澜,又喂了她一勺:“这般看朕作甚。”

  云绾抿唇,心说这人喜怒无常,这会儿又是给她喂药又是柔声哄她,指不定后面又怎样折磨她。

  “这药的味道,和昨日的不一样。”云绾低声道。

  司马濯眉心微动,似是记起什么,淡淡道:“昨日是避子汤,今日这是治你心症的汤药,味道自然不同。”

  云绾恍神般轻轻哦了声,须臾,她道:“那喝完这碗,叫他们别忘了再煮一碗避子汤......昨夜没及时喝,又昏睡一日,也不知还来不来得及,或可加大药量......唔!”

  话还没说完,盛药的汤匙就生硬地塞入她的嘴里。

  云绾险些被汤药呛到,嘴角也有汤药洒落,滴了些在衣衫与被子上,她一脸莫名其妙地看向面前的男人,他这又是发什么疯?

  “好好吃你的药,其余的事自有御医考虑。”

  司马濯很是不喜她这副坦然又澄澈的眸光,面无表情地加快了喂药的动作。

  云绾一口接着一口喝,险些跟不上他喂药的速度,心里不由骂他混蛋,连喝个药都要折腾她。

  见她垂眸喝药的乖巧模样,司马濯忽的想到他幼年养的那只兔子,进食时也是这般一口一口啃着菜叶,安静又温驯……

  待一碗药喂完,他拿帕子细细替她擦着嘴角,语气柔缓:“御医说你气血亏损,需要静养,这阵子朕不会再碰你,你好生歇着便是。”

  这阵子不碰她?那过了这阵子呢。

  云绾眼睫颤了颤,而后凝眸看向榻边轩然昳丽的男人,嗓音发闷:“司马濯,你到底还想折辱我多久?”

  若说第一日他那样不知疲惫的索取,云绾还能安慰自己,他初次碰女人,难免新鲜。

  可昨日夜里,他的索取比之第一日更甚,手段也更多,最后那回若不是她实在支撑不住,抛下颜面求他,他怕是还要再来。

  他就像是一头怎么都喂不饱的狼,云绾实在招架不住。

  见她清艳眉眼间那不加掩饰的厌烦疲惫,司马濯眸色暗了暗,将擦拭的巾帕随意丢在一侧,嗓音沉沉:“折辱?太后何必说的这样难听,朕看你分明也很享受。”

  这直白的话叫云绾脸色发窘,眼底也迅速蓄了泪。

  她何尝不痛恨这点,明明心里对他极具厌恶,可这具早经人事的身子却不受控制,在他种种施为手段下一次又一次背叛她的理智。

  “鱼水之欢,讲究你情我愿。而我每次清醒之后,只会更痛恨你,且加倍痛恨自己。”

  云绾用力咬了咬唇,尽量克制自己的泪水,语气哀婉道:“司马濯,我求你,放过我吧……”

  司马濯掀起眼皮,盯着她泪光盈盈的乌瞳好一阵,才不带情绪地开了口:“别急,等朕腻了,自会放过你。”

  话音落下,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

  司马濯看着她垂下脑袋,闭眼忍耐的模样,忽的想起御医的嘱咐,心头飞快略过一抹懊恼。

  方才那话似是说的难听了些。

  就在他思忖着如何找补,身前娇小少女紧捏着手指,语气闷闷地问:“那你何时才会腻?”

  司马濯:“………”

  “我觉得,你还是尽快选秀吧。”

  云绾抬起眼,劝服自己抛却那些无用的矜持与羞耻,平静与他分析:“你现在独我一人,自然觉得新鲜。可这世间女子千万,等到更多娇美温婉的美人儿到你身边,你就会发现我也不过如此。床帷间那档子事,我能给的,她们也能给,甚至她们能叫你更快活!对,她们愿意侍奉你,自然是极力配合你、取悦你的……只要你点头,我定当全力替你操办,保证给你挑一堆可心可意的美人儿……”

  见她说起选秀,死气沉沉的眉眼间都鲜活起来,司马濯只觉后牙发痒。

  要不是她脸色还苍白着,他真想捂住她的嘴,将她压入床帷狠狠咬上几口。

  云绾看着他渐渐阴沉的脸,心头越发困惑,实在不懂他为何不高兴。哪个男人不爱美色,她都愿为马前卒替他选美人儿,他倒不情愿了?

  嗯,这疯子的脑子有病。

  云绾得出结论,定神继续道:“身为帝王,本就该选秀充实后宫,尽快为皇家开枝散叶,繁衍子嗣……”

  “够了。”

  司马濯冷声打断:“太后还是先养好自个儿的身子,选秀之事,等你有了气力再说。”

  云绾听他这话似有转圜,语气都变得轻快:“你的意思是,我病好了,就可操办选秀了?”

  司马濯盯着她那双亮晶晶的杏眸,舌尖抵了抵后牙,而后弯下腰,似笑非笑拍了拍她的脸:“等你好了再说。”

  操不操办选秀另说,等她好转,他定是要好好办她一办。

  说罢,也不等云绾回神,司马濯撂下药碗,转身离开寝殿。

  云绾怔怔地靠着姜黄色绣葱绿折枝花迎枕,想着他最后那个意味深长的笑,脑子里像是堆了一团乱麻。

  “娘娘,您还好吧?”

  玉簪玉竹快步走上前,一脸担忧看向床边,见主子衣衫完整,并无狼狈之色,这才松口气。

  看来陛下也没禽兽到那个地步,她们还担心他连病中的主子都不放过呢。

  云绾回神,轻声道了句没事,又问起自己病倒的原因。

  玉簪和玉竹支吾一阵,最后还是老实说了。

  听到“房事过度”这四个字,云绾心头凉了一截,脸上也是一阵白一阵红,那种强烈羞愤情绪又突突往胸口直窜。

  跟在后头的秋曼看出她的异样,忙道:“娘娘别担心,陛下特地交代了御医,他绝不会将此事对传扬。”

  纵是如此,云绾依旧觉得羞窘难当。

  她和司马濯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现下除了一干宫人知道,又多了旁人知晓——

  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若是再这般继续下去,迟早有东窗事发的一天。

  要真的败露了,那她还怎么有脸苟活于世?便是死到了地府,也无颜面见先帝。思及此处,她胸口起伏越发剧烈,抬掌按着心脏位置,快要喘不上气。

  “娘娘!”

  玉簪玉竹变了脸色,一个上前替她抚背顺气,一个连忙端了杯温水上前:“御医特地交代了,您可千万不能再动气。”

  喝了半杯温水,那种不适感才稍微缓解,殿外忽的传来嘎嘎两声叫唤。

  云绾微怔:“何物在叫?”

  秋曼竖耳听了下:“回娘娘,是陛下叫李总管送来的鹦哥儿。那鹦哥儿可聪明了,还会说话,奴婢拿进来给您瞧瞧?”

  “不必了,我现下哪还有逗鸟的心情。”

  云绾摇了摇头,忽然记起一事,吩咐秋曼:“我一直昏睡着,还未曾喝避子汤,你快去熬一碗来。”

  秋曼愣了愣,而后应下,屈膝退去。

  秋曼一走,玉簪和玉竹两婢伏在云绾膝边垂泪,嘴里哭道:“主子您可千万要保重,万一您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奴婢们怎么办。”

  云绾看着她们俩,心里也是一片酸软,缓了缓泪意,勉力挤出一抹轻松浅笑:“没事的,我会没事的……”

  等司马濯选秀了,她也算熬出来了。

  因着身体虚弱,之后些日子,司马濯再没来临华宫,云绾养着病,难得落了个清静。

  这日用过午膳后,见外头阳光和煦,云绾便披了件秋香色外衫,走到廊边晒太阳。

  司马濯命人送来的那只鹦哥儿就挂在廊下靠窗,见到来人,呼呼扑棱了两下翅膀,而后嘎嘎叫了起来:“娘娘吉祥,娘娘吉祥!”

  云绾见这鹦哥儿喊得清楚又嘹亮,不禁弯了下唇角:“你还会说什么呢?”

  秋曼在旁伺候着,听得云绾这样问,忙上前提醒鹦哥儿:“来,再给娘娘说两句别的,能哄娘娘开心,晚上给你加些好吃的食儿。”

  那鹦哥儿睁着一双黑黝黝绿豆眼,歪了歪头,在笼子里蹦跶着喊:“娘娘吉祥,陛下吉祥,恭喜发财,百年好合!”

  秋曼:“……”

  云绾:“……”

  嘴角掀起的弧度又一点点压了下去,她拢了拢身上的衣衫,懒声问着秋曼:“这些话是谁教它说的?”

  秋曼讪讪道:“李公公将它送来时,就会这么几句吉祥话了。”

  云绾沉默不语,只静静盯着金丝笼里那只漂亮灵巧的小鸟儿,兀自出神。

  秋曼见她这几日气色好了些,又看今日天气也不错,于是忍不住劝了句:“娘娘,恕奴婢多嘴,其实陛下对您还是挺上心的。李公公说了,这鸟儿可是陛下为了讨您开心,特地命他寻来的……”

  不等她说完,云绾神色淡漠地瞟了她一眼:“他是你的主子,你自是向着他说话。”

  秋曼一噎,而后连忙跪下:“奴婢既来临华宫伺候太后,太后也是奴婢的主子。”

  云绾没接这话,只转脸再看笼子里的鸟儿,眉眼间浮现一丝轻嘲:“我为何不得开怀,其中症结他会不知?送只鸟儿有甚用,叫我知道我与这鸟儿一样可怜,都是他圈养的玩物么?”

  秋曼惶恐:“娘娘……”

  云绾这下也没了心情,再看那鸟儿也觉得可怜,索性起身,打开了笼子。

  在秋曼惊诧的目光下,云绾将那只鹦哥儿放走,眸光紧紧跟随着它扑翅的身影,口中喃喃:“飞吧,飞吧,飞远些……”

  飞出这皇宫高墙,去那广袤自由的世间,任意飞翔。

  紫宸宫内,一片静谧凝肃。

  眼见上首的帝王端坐龙椅,缄默不语,底下伺候的一众宫人皆垂首躬身,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上头总算出了声:“她将鸟儿放了,然后呢?”

  “然后太后就回内殿歇息了。”秋曼战战兢兢跪在地上,每日来紫宸宫汇报太后的情况,对她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折磨。

  天知道这位年轻帝王有多可怕,每次面圣就跟见阎罗王似的:“这些日子,娘娘总是睡得很早,醒来之后,也很少说话,每日不是静坐出神,就是望着宫外的方向发呆……不过她气色比之前好了不少,每日也有好好服药。”

  骨节分明的长指在檀木长案有一下没一下轻叩着,良久,那身着暗紫色长袍的帝王出声道:“你回去罢,继续盯着她用膳吃药。”

  听到这话,秋曼长舒了一口气,忙不迭俯首叩头:“是,奴婢遵命。”

  她这边如释重负地退出大殿。

  李宝德见皇帝面色依旧凝肃,猜测应当是为了太后放走鹦哥儿之事,迟疑一阵,低低道:“陛下,太后娘娘她年纪小,估计还不懂您一片好心……”

  司马濯嗤笑一声:“怎么说也是当了两年皇后的人,做事还这般任性,看来真是叫父皇惯坏了。”

  他脸上明明还挂着笑,语气却陡然阴沉了几分:“李宝德,派人去找。”

  找?找什么?

  李宝德一怔,脑子还有点懵,疑惑看向上首之人。

  “那种叫人精心饲养的鸟儿,哪里还有野外取食避险的本领?怕是连皇宫都翻不过去,就饿死冻死了。”

  司马濯拿过一旁的朱笔,语调凉薄:“你带人去寻。寻到之后,直接将鸟尸送去她案上,叫她仔细瞧瞧,不听话的鸟儿出笼之后,会是什么下场。”

  李宝德听罢,心头骇然,再看上首的皇帝,欲言又止。

  见他迟迟没应,司马濯掀眸乜向他:“怎么,觉得难办?”

  李宝德忙不迭道:“陛下吩咐的事,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奴才也在所不辞,只是……”

  “朕最烦吞吞吐吐,有话直说。”

  “是是……”李宝德咽了下口水,悻悻看向皇帝:“陛下,恕奴才斗胆问一句,您到底是希望太后病好呢,还是希望她便这样一直病着?”

  那握着朱笔的手一顿,一滴朱墨如血,洇湿洁白的纸面。

  司马濯沉沉盯着李宝德一阵,没出声。

  而这份沉默也叫李宝德知道了答案,他继续道:“陛下若想太后娘娘好起来,送鸟尸之事,还是作罢吧。她虽为太后,说到底,也不过一个十七岁的小娘子,见到那些腌臜东西,怕是夜里要吓得梦魇,没准心里对陛下您,更为抗拒了。”

  司马濯:“………”

  李宝德见他似是在思索,默了片刻,又道:“太后娘娘瞧着娇弱,实则是个聪颖通透、爱憎分明之人。旁人对她好,她会一直记着那份好。若是对她不好,她也会一直记在心里。”

  司马濯眉心轻折:“朕待她还不够好?”

  她作为云氏女,他留她一条命至今,已是仁慈宽容。

  李宝德一时语塞,少倾,他低头道:“是,陛下待娘娘已是宽容。但为着娘娘的病情着想……奴才的意思是,心病还须心药医,现下娘娘一颗心满满当当都记挂着云家的人,陛下不如……”

  话未出口,霎时一道刀锋般冰冷锋利的目光劈头而来。

  李宝德顿时一个哆嗦,连忙跪在地上,抬手自己掌嘴:“陛下恕罪,是奴才糊涂了。奴才只想着如何缓和您和太后的关系,一时心急,竟忘了云家人是何等的罪孽深重,奴才该死。”

  他说着,连磕了好几个头,是真情实意的自责:“奴才对不起宸主子。”

  作为当年巫蛊事件的知情者,李宝德只觉自己真是丧了良心,竟生出叫陛下饶过云家人的念头。

  当初若不是云太后设局陷害宸妃娘娘,宸妃娘娘怎会被打入冷宫,又在心灰意冷之下,喝了太后送去的那杯毒酒。

  那个雪为肌冰为骨的绝代佳人,就那般葬送在了阴暗的宫廷斗争之中。

  而当年自己刚入宫那会儿,险些病死,若不是宸妃叫人给他送药,他李宝德早就死在了武圣二十年,哪里还有如今的好日子。

  想起当年之事,李宝德心底一片难言的悲怆,再看上首的帝王,心底又生出几分纠结为难。

  看得出陛下对那小太后是有几分喜欢的,否则照陛下那杀伐果断的性子,早就扒了大皇子和大公主的皮,扬了云家人的骨灰了。

  可这份喜欢到底有多少,谁也说不准……

  或许是一时喜欢,之后便不喜欢了,毕竟帝王恩宠如雨露,消散得也快。

  李宝德这边正思忖着,上头冷不丁响起声音:“起来吧。”

  李宝德往上觑一眼,陛下面无波澜,依旧是那副淡漠模样。他赶紧谢恩起身,刚要退至一旁,又听上首之人道:“李宝德。”

  “奴才在。”

  御座后的男人打开桌上精致的檀木盒子,修长手掌从里头拿出一块雕龙云纹的令牌。

  在李宝德惊疑不定的目光里,司马濯将那块牌子置于桌边,清冷的语气听不出丝毫情绪:“你拿着,去刑部大牢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he,后期有追妻火葬场,肯定会虐小三儿的,我专栏另一本偏执男主,后期半条命都虐没了……

  ps:本文泼天狗血,之所以写这本,一来我好这一口,又实在缺粮,就自割腿肉,自给自足。

  二来是想把憋了大半年的狗血都抛出去,狠狠过把瘾,然后清心寡欲去写小甜文,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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