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低估本王的权柄_农门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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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低估本王的权柄

  原主受了苦楚,总该得些补偿的。

  虽然原主的魂魄已逝,但尚有血脉留在人世间。

  江漓对赵璧羽说道:“我不怨归不怨,但你需得答应我,让小馒继承毓王府的世子之位,除非他将来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否则便会是下一任毓王。”

  把最好的东西留给小馒,算是补偿原主最好的办法了。

  赵璧羽心中悬着的巨石轻轻落下,他没想到江漓竟然这么轻易就揭过了此事,心下反而觉得对江漓更加亏欠。

  他道:“小馒的世子之位,即使你不说,我也有意如此。”

  说着,他走向江漓,停在距离她仅咫尺的地方,又叹息似的说道:“我生来衣食无忧,虽不是要风得风,但这二十几年来,也过的十分随心所欲,唯独在面对你的时候,我却总是忍不住瞻前顾后,束手束脚。

  “我不知该怎么向你表述我此刻的心情,我既欢喜小馒是你我的血脉,又恨不得把所有能给你的东西,都补偿给你,但你什么都不要,反而让我惶惑无措。”

  两人此刻挨得极近,呼吸交错间,赵璧羽动了动手指,想要去握江漓的手,但最后还是没动。

  江漓焦急赶来书房,只是为了弄清事情的真相,并非是追究往事来的。她却没料到,赵璧羽反而比她更在意五年前的事。

  江漓叹了口气,主动伸手拉住了赵璧羽的手:“从今日起,我们不用再顾后,只需瞻前。”

  因为“后”面的那个“江漓”早已经不在了,眼下和赵璧羽成亲的人是她,和赵璧羽一起朝“前”走下去的人,也只会是她:“你我既已是夫妻,身后的那些恩怨,今日说开了,便均一笔勾销。唯余前路漫漫,愿你我心意不改,永不相负。”

  “必如你所愿。”赵璧羽手下微微使力,把江漓拉进了自己怀里。

  眼下气氛正好,江漓便由着他抱了一会儿,可一会儿过后,赵璧羽竟然还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并且越发腻歪了起来,一只手竟然还想要替她宽衣解带。

  江漓终于忍不住,毫不留情地按下那只不规矩的手,一把把人给推开。

  青天白日,书房里,可真好兴致。

  江漓退后半步,和他保持距离,说道:“苏璟那儿还等着我,有事要处理呢。”

  赵璧羽道:“还有什么好处理的,两人妄图混淆王府血脉的骗子,大的直接杀了,小的念他年幼无知,且留一命,发卖为奴,何需再麻烦?”

  江漓道:“苏璟和他奶娘是被人利用,此事还另有隐情。”

  赵璧羽问道:“你是说澹台兰容?”

  他对此事早有所觉,瞬间便猜到了澹台兰容。

  江漓也把自己刚从苏璟那儿问到的信息,一一告诉了赵璧羽。赵璧羽听完,犹豫着,也和江漓说了雷秉德自称小馒生父,找上毓王府的事。

  两人细一合计,觉得这两件事,十有八九均是澹台兰容背后策划的。

  赵璧羽道:“既如此,直接把澹台兰容也给拿下便是。”

  江漓道:“可眼下没有证据,虽说有苏璟和他奶娘作证,但若苏璟的家人被澹台兰容收买,完全可以反咬一口,说是苏璟两人故意诬陷。”

  “不过,”她想到自己背后红痣一事,又说道,“我沐浴时一向不喜人伺候,知道我后背有痣的,只有幼时一起长大的家人了。之前在平安郡时,江晴也曾故意误导过我,说雷秉德才是小馒的生父……”

  当初雷秉德信口雌黄,说自己与江漓有肌肤之亲,还言之凿凿地说起江漓身上如何,赵璧羽震怒之下,还真轻信了。

  江漓猜测道:“兴许江晴和澹台兰容两人,暗地里有所勾结也说不准。”

  “既如此,那事情就更好办了。”赵璧羽突然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

  江漓疑惑地看向他。

  赵璧羽道:“你那儿不是有一封江晴写给你的书信?可还收着?”

  当初平安郡爆发瘟疫,江晴为了救罗致,曾亲笔写下书信,哀求江漓去平安郡救人。

  江漓点点头道:“书信还在的。”

  赵璧羽这才解释说:“你叫人把书信取来,我能模仿江晴的笔迹,可亲手给澹台兰容写一封信,作为两人勾结、协同王府血脉的证据。”

  江漓闻言,第一反应是想到,先前在铜雀镇时,赵璧羽被指责仿造名家画作的事,眼神不由微妙了一瞬。

  赵璧羽似乎猜到了她心中所想,轻哼了一声说:“我师从汪成林,画风自然像他,绝非刻意伪造,至于我能模仿他人的笔迹,纯属好奇为之,平日里私下打发时间用的,今次还是头一回正经派上用场。”

  老毓王在世时,赵璧羽因为身体孱弱,被怜惜的紧,素日里什么事都不让他做,只由着他吃喝玩乐。赵璧羽无聊之下,看了许多杂书,学习庞杂,难免也学会了些旁门左道的本事,这模仿他人笔迹,便是其中之一。

  江漓原本计划着,放苏璟回澹台兰容身边,做“双面间谍”,以搜索证据。但眼下赵璧羽的法子,明显更为便捷有效。只是,江漓仍有些犹豫:“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毕竟江晴和澹台兰容有勾结,只是她的猜测而已,万一她猜错了,反让毓王府因此被人指责就不好了。

  赵璧羽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说:“王妃太过低估本王的权柄了。”

  “我好歹也是一方之王,只要我愿意,便可在我的封地内随意生杀予夺,根本不需要任何证据缘由,只需随口安下一个以下犯上的名头,就连镇守岭西的兵马总管,都不能耐我何。澹台兰容如今是我后院里的人,我要如何处置她,更是轮不到他人置喙。我之所以伪造书信,可不是为了给澹台兰容看的,而是给远在都城的皇上看,毕竟我和她的婚事乃皇上御赐,总要给皇上一个交代的。”

  之前澹台兰容搞些小动作,赵璧羽看在皇上和澹台家的脸面上,并未动真格与她计较,可苏璟和雷秉德这两件事,却触动了他的底线。

  按理,他是该耐心等待,搜集证据,再问罪澹台兰容的。可他怕在他等待的时候,江漓和小馒会再受到伤害,所以,他决定昏庸跋扈一回。

  所谓的证据和公正,在权势面前,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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