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望梅止渴_农门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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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望梅止渴

  太子妃的目光在江漓和江容华之间打量一遍,最后又落回跪着的江容华身上,厉声斥责她道:“你也太过冒失了,好在这次只是摔坏了灯笼,若是江王妃或者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个好歹,你有多少条命也不够赔的!”

  江容华战战兢兢地求饶:“奴婢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太子妃道:“只知错又有何用?必得受罚,才能长了记性。”

  说着,她又突然犹豫着向江漓问道:“不知江王妃打算如何罚她?本来这婢女不长眼,惊扰了你,你怎么罚她都是应当的,但是,太子最近对她格外看重,所以别的责罚我不拦着,唯独希望江王妃能别伤了她性命。”

  江漓笑了笑道:“不过是唬了我一跳,何至于要了她的命?便罚她在此处跪上一个时辰,再回房休息吧。”

  罚跪算不上什么重刑,但眼下春寒未消,夜里又冷又潮,跪上一个时辰也是极难消受的。

  江容华心知,江漓这是在故意借机为难她,但好歹江漓并没直接要了她的命。难不成……江漓这是同意她先前的提议了?

  她猛地抬头去瞅江漓,但见江漓神色依然淡淡的,也看不出什么暗示端倪来。

  此时,又听太子妃呵斥道:“还不快谢过江王妃的恩典。”

  江容华急忙又回过神,意有所指地应道:“奴婢谢过江王妃宽宏大量,饶了我这一回,日后必定更加谨小慎微,绝不会辜负江王妃今日的宽恕。”

  太子妃也说道:“这婢女总归是太极宫里的,皆因为我平日里疏于管教,才叫她冲撞了你,所以我也该向你赔个不是的。”说着,她也朝江漓福了一福,

  江漓回礼道:“太子妃太过客气了。”

  两个人又随意寒暄了两句,江漓便又说道:“既然罚也罚了,我也该告辞了,我与王爷走散,只怕他此刻还在着急寻我呢。”

  太子妃想了想道:“方才我是打侧门进园子来了的,但隐隐瞧见,园子正门口像是有人在徘徊,兴许便是毓王。”

  江漓道:“那我此刻便去正门口看看。”

  太子妃点点头,又指了两名嬷嬷,要她们小心送江漓过去:“这天黑路滑的,你的灯笼又灭了,还是叫这俩嬷嬷同你一起过去,打着灯笼,路上照个亮儿。”

  江漓也不好推辞她的好意,又道了句谢,然后便带着两位嬷嬷一起离开了。

  眼见江漓的身影消失在园门口,太子妃收回目光,神色不明地又低头看了江容华一眼,一语不发,也带着其他人沿路折返了回去。

  等回到太极宫的寝殿,自太子妃娘家来的那位嬷嬷,小心伺候太子妃睡下,临熄灯前才忍不住开口道:“冯湘那小蹄,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近日仗着太子的宠爱,越发轻狂的没边儿了。方才在小花园里,娘娘合该借毓王妃的手把她给除去才是,怎的反替她说起话来了?”

  冯湘也就是江容华。

  自那日太子醉酒宠幸她后,太子待她自是与其他宫女不同。宫中之人一向拜高踩低,江容华因此难免受了不少优待。

  但她早已改了性子,虽偶尔骄矜些,但也不曾仗势欺人过,更称不上轻狂。但太子妃身旁的这位嬷嬷,本就看江容华不顺眼,认定先前是她故意勾引的太子,因此形容她便夸张了几分。

  太子妃已经在床上躺好,闻言似疲惫又似无奈地轻叹了一声:“不过是一个小宫女罢了,她再轻狂又能轻狂到哪儿去?倒是太子一向做事随性,不顾后果。今晚席上的情形你是没见着,太子的眼睛都快要黏到毓王妃身上去了,有冯湘搁在他身旁,虽是个西贝货,但好歹也能望梅止渴。”

  她缓缓合上眼道:“但若是冯湘没了,万一太子拎不清,犯下什么大错,那可就不值当了。”

  那嬷嬷想了想,也觉在理,便没再多说什么,齐声熄灯,悄声退了出去。

  另一边,江漓出了小花园后,同赵璧羽汇合,简单说了遇到太子妃的事,也相携回了住处。

  赵璧羽亲自动手,为江漓更衣,又依依不舍地从背后环抱住她,低头在她耳后亲了一下说:“明日你就要出宫了,可我一时半会儿却回不了毓王府,你一个人千万要小心些。”

  在杨嫔滑胎的事没调查清楚之前,赵璧羽都需得留在宫中,暂时同御林军一起当差。

  江漓虽也有些不舍,但心里又觉得轻松了不少。

  因为太医曾说过,怀孕的头三个月胎儿尚未坐稳,最是危险,所以赵璧羽便对她关怀过头,搞得她整日束手束脚的,十分不自在。

  她倒不是不在意孩子,只是觉得自己身体尚好,寻常孕妇常有的孕吐疲累等,她都几乎没有过,与没怀孕的时候也没多大差别,用不着如此兴师动众。而且,在后世,女子孕期工作的也比比皆是,总拘着她,反倒让她难受。

  赵璧羽不在,她刚好能轻快一阵子了。

  但她也不忘嘱咐赵璧羽说:“你也需多留神,杨嫔滑胎一事牵连甚广,你我甚至也在嫌疑之列,可皇上偏要你来调查,我总觉得这其中有些古怪。”

  赵璧羽道:“也没什么古怪的,无非是想借我的手,去对付安阳王罢了。”

  太子娇养在宫中,为人不够锋利,而瑄郡王不但无心帝位,更是着急忙慌地要出门躲避纷争,挑挑拣拣,眼下可用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江漓忽地又问赵璧羽说:“你觉得,说你是皇上私生子的传闻,到底是谁传出来的?”

  赵璧羽的手缓缓向下,隔着里衣,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江漓的小腹,答说:“我一直以为是背后那个屡次刺杀我的人。”

  江漓被他摸得有些不自在,但又念着他大约是在和孩子亲昵,便放任了他动作,可谁知他的手竟然越来越不规矩,江漓忍无可忍地给捉住了。

  赵璧羽索性和江漓十指交错,他席上陪着皇上喝了两盏鹿血酒,此时酒气发散,略受了些影响,禁不住叹息一声说:“真是有了儿子,苦了老子,我竟是连与你亲近亲近都不行了。”

  江漓知他在席上吃多了酒,怕他真会胡来,便使巧劲劲推开了他,和他隔开了些距离说:“和你说正经事呢,方才你说,一直以为传言出自背后刺杀你的人,那你现在可是改变主意了?”

  赵璧羽闻言,略略怔了一瞬道:“倒也不算改了主意,只是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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