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鱼嘴关_无间战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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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鱼嘴关

  昆仑山,九洲第一大山,横跨贺洲、丰州,延绵起伏数千里。

  昆仑山尾处,与瞻洲相连,丰州至瞻洲只有一路,便是鱼嘴关。

  鱼嘴关,关如其名,好似一张鱼嘴,城高谷窄,易守难攻。

  鱼嘴关外,是丰州的百里大漠。

  鱼嘴关内,是瞻洲的千里沃野。

  瞻洲地势,如同鱼腹,腹内由西向东布着泰平、泊舟、琼林三城。

  此时的鱼嘴关外的大漠中,千军万马浩浩荡荡,旌旗万千阵势非凡。

  丰州军宛如长龙的队伍中,一头巨象摇头晃脑。

  象上之人,穿着山文甲,面容粗犷一脸横肉,时不时挠一挠下巴上浓密的络腮胡。

  此人便是丰州王姬枭。

  “我王威武,照此速度,不过三日便能兵临城下。”

  看看跟随在巨象左右的钟文和与寇奴,姬枭又望了望身后带着九黎族的魔圣黎贪,忍不住狂笑两声:

  “鱼嘴关不过是饭前小菜,还不是手到擒来?”

  与此同时,鱼嘴关内的守关将士已是获知丰州大军即将来犯,个个惶恐不安。

  鱼嘴关附近的鱼浦镇上,也已贴满了征兵告示。

  一队英姿飒爽的瞻洲近卫女骑缓步走过,朗声念起檄文:

  “姬枭豺狼成性、残暴不仁,举兵来犯即将兵临城下。生死存亡只在鱼嘴关一战,我瞻洲子弟,当披坚执锐守疆卫土!”

  话音落下,一个身材瘦弱的男子拿着长枪夺门而出。

  “爸爸,我不想打仗。”

  男子身后的小女孩,不停地哭哭啼啼。

  “谁愿意打仗,只是这战争死的都是咱们这些普通百姓,却不是咱们能够左右得了的。

  只盼这九洲祥和、四海升平,咱们才能过安稳日子。”

  男子说完,回看女儿一眼,却也不起哄,而是径直去了征兵造册处。

  造册处熙熙攘攘,竟是男男女女分列排队。

  “这咋还有女兵了?”

  张雨辰朝萧然问道。

  “瞻洲阴盛阳衰,女人勤奋男人懒惰,但遇到战事却是男女皆兵,也算是九洲一大特色。

  《孙子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但是那丰州兵就是不懂这道理,老是喜欢屠城然后掠夺妇女,不把人逼到绝路上,好像就显不出他们牛逼似的。

  对于瞻洲人来说,打还有一线生机,不打不但必死无疑,而且老婆都得让人家抢走。

  换做是你,你打不打?”

  萧然给张雨辰解释一番,张雨辰只觉得很有道理,不住点头。

  两人跟着人群到了征兵造册处,萧然低声说道:

  “咱们低调开局,才能高调打脸。”

  说罢,萧然在造册处上郑重地签下名字。

  丰州军已逼近鱼嘴关,新招募的士卒来不及训练,便统一派往关上驻防。

  巡逻之时,呆萌的张雨辰只觉得无聊,却又不知道萧然到底是何打算,便朝萧然问道:

  “老萧,咱们这是准备等打起来了冲进去直接砍翻敌军主将么?”

  “砍个屁屁,你电视剧看多了吧?你以为是打之前先叫阵,然后擂鼓三通,你咔嚓飞出去一剑把敌将斩落马下?

  咱俩虽然说以一敌百问题不大,但是这打仗毕竟是群殴,可不能这么玩。”

  其实萧然也没太多想法,心里只是想着走一步是一步。

  反正依他俩的修为,万人敌谈不上,但乱军之中自保跑路应该是问题不大。

  但张雨辰听完,还是一脸懵逼,萧然想了一番又机智说道:

  “萧爷爷说了丰州必败,就是瞻洲前期得吃点苦头,咱俩在这混混得了。

  晚上我去大帐看看这瞻洲军有没有什么退敌之策,咱俩好另做打算。”

  当夜,萧然潜入营中大帐,准备听听瞻洲王姬竹的计划。

  大帐之中,主座上端坐着一女子,便是瞻洲王姬竹。

  这姬竹面容俊俏却是不着粉黛,身穿鳞甲红袍,背挂赤红披风。

  座前站着一男一女,女的娇小玲珑,眉宇间透着一丝机敏,身穿一袭针脚繁复的绣花裙袍,便是瞻洲智谋虞宪英。

  男子面容俊朗,狮盔银铠下藏着彪腹狼腰,腰间挎着漆皮破损的万石弓,便是瞻洲主将南宫俭。

  “主上,鱼嘴关易守难攻,您实在不必亲临一线,万一您有个三长两短,恐怕有乱军心。”

  说话之人,正是南宫俭。

  在南宫俭看来,瞻洲军虽然地势占优,但真打起来也是胜负难料。

  姬竹毕竟是瞻洲之主,身系瞻洲安危,实在没必要以身犯险。

  看姬竹对南宫俭的话无动于衷,虞宪英也在一旁说道:

  “主上,我军此次备战仓促,而丰州军势头正盛,不如留我和南宫将军在此把守,主上您带领主力部队撤入泰平,积蓄力量再做打算。”

  “嗯?我虽身为女子,但我也有青竹宁折不弯之志,岂能临阵脱逃?

  再说,若是为了保全主力,让鱼嘴关落入贼人之手,瞻洲此后便无险可依,丰州军不就是狼入羊群。”

  姬竹拔出腰间佩剑,把帐中长灯劈为两半。

  看姬竹脸上杀气顿起,南宫俭毫无惧色,而虞宪英虽是吓了一跳,却还是稳了稳语气细声说道:

  “主上,我军士卒临时招募者占比过半,剩余老兵也是久离沙场欠缺经验。

  军中如今人心惶惶,若全部押注在鱼嘴关,一旦关破将亡,姬枭便如入无人之境。

  我等当死守鱼嘴关,鱼嘴关破后,主上可率军从泰平出击,来个瓮中捉鳖。”

  偷听了虞宪英的话,萧然倒觉得这妹子说的有几分道理。

  也确实,鱼嘴关地势狭窄,姬竹临时拼凑的部队在这里也施展不开。

  真还不如分散部分兵力,一边抵抗一边蓄力反击。

  “我不管,我便是要在鱼嘴关和姬枭决一死战。

  南宫俭,你率两万人埋伏在关口山隘两侧。

  明日姬枭兵临城下,你便趁势伏击,将其一举击溃。”

  “这主意听起来倒是不错,看来这姬竹倒也有些手段。”

  帐外的萧然对姬竹暗暗称赞。

  “主上···”

  南宫俭听了,却觉得姬竹如此安排有些不妥,刚要出言劝阻,姬竹却厉声说道:

  “我意已决,莫要再说。”

  此番话说完,帐中三人尽皆沉默。

  南宫俭心里十分清楚,姬竹之所以寸土不让,是因为对姬枭当年的假意联姻怀恨在心。

  数年前,姬枭曾修书一封,并派使臣带上厚礼来见姬竹,信中言语尽显轻薄之意。

  姬枭当众发怒,把来使斩首示众,并下令严禁瞻洲与丰州通婚。

  好巧不巧,南宫俭的妻子黎谣便是丰州人氏。

  为保全丈夫名声,黎谣扔下襁褓之中的女儿,孤身一人回了丰州,从此再未涉足瞻洲一步。

  看劝阻无用,南宫俭和虞宪英告退离去。

  出来的南宫俭,拐去营中布置次日埋伏,却恰好看见萧然正鬼鬼祟祟地在偷听帐内谈话,当即拔出剑来厉声喝道:

  “大胆细作休跑!”

  “嗯?”

  萧然也是吓了一跳。

  听到声音,姬竹与虞宪英也赶出帐门,将萧然围在中间。

  “我又不是间谍,我跑个球啊!”

  看三人怒气冲冲,萧然也是不怂,当即回怼,然后拔出芙霜剑说道:

  “咱们去帐中听我好好解释。”

  大帐之中,萧然收回芙霜剑,嘲讽说道:

  “嗨,我爷爷说瞻洲女主姬竹,虽是品性如竹,却是有勇无谋,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你爷爷是什么东西,敢这么说我?”

  姬竹怒不可遏,当即拔剑横在萧然脖颈处。

  自恃有真气蛋,萧然却也不怕,大声说道:

  “我爷爷?我爷爷乃是当代智圣萧修远。”

  “哼,智圣的三个儿子两个惨死,一个尚未成家,哪里来的孙子?”

  姬竹可是认得萧修远,也知道萧家的故事,自是不信。

  看姬竹态度已久冷漠,萧然自信说道:

  “我爷爷智略超凡天下无双,还能保不下个孙子?

  我这此番前来,就是我爷爷料到瞻洲有一此一劫,特来相助。”

  听萧然说的像模像样,虞宪英开始对其上下打量。

  果然这智圣孙子的帽子一戴,萧然登时多了几分姿志风流。

  姬竹此时也被萧然唬到,收回佩剑,淡淡说道:

  “你说吧,如何个助法?”

  “我爷爷说姬枭作乱,首战必是瞻洲。

  你们若苦守鱼嘴关折损过多,一旦摩罗插手,这瞻洲便是要拱手送人。

  瞻洲虽是男女皆兵,但是士气欠缺,若是放姬枭进来,其必然烧杀抢掠。

  人神共愤之时,瞻洲军必将‘陷阵之志,有死无生’,倒是便可与姬枭一战。

  接下来···”

  萧然还未说完,却被姬竹直接打断:

  “你说的对,我瞻洲有一物,名叫行尸草,人食之后力气大涨,但从此会如行尸走肉一般,活不过月余便会丧命。

  若不是极度悲愤之时,谁会愿意食用这毒物?

  你爷爷的计谋,便是让姬枭屠戮瞻洲百姓,然后激得士卒以行尸草驱逐敌寇。

  但你可曾想过,如此一来,我瞻洲得先有多少男子被屠,又有多少女子为奴?”

  “这···”

  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

  萧修远告诉他的,便是以牺牲无辜百姓为代价,激发瞻洲军的斗志。

  这既是阳谋,也是阴谋。

  萧然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憋了半天只能讪讪说道:

  “我也我兄弟也有些剑道修为,定当竭力协助瞻洲守护鱼嘴关。”

  离开大帐,萧然正要回营中歇息,却被南宫俭拦下。

  “萧兄弟,我看你也是英雄少年,此番涉险来助,我万分感谢。

  我主生性刚直,但也算是女中豪杰,明日我不在关中,望你能护其周全,以免瞻洲群龙无首,到时更是难办。”

  “南宫大哥放心,你把我二人调入近卫,然后大可放心。”

  萧然慨然允诺。

  次日下午,只听得关外号角争鸣,竟是姬枭已亲率大军兵临城下。

  城墙上看去,只见城下旌旗飘荡,姬枭骑着大象站在最前,身后一队丰州士兵。

  这丰州士兵个个看起来竟是如野人一般,四肢发达且目光凶狠。

  再往后,只见尘土飞扬,似有无数骑兵纵马驰骋。

  “这特么攻城来这么多骑兵干嘛?”

  萧然有些疑惑,只觉得姬枭是个水货,竟然连攻城都不会。

  再看身旁的姬竹,面对关外的百万雄兵竟是毫无惧色。

  看到姬竹登上城墙,姬枭手指鱼嘴关,大声喊道:

  “竹儿好久不见,且听我一言。

  瞻洲男子薄志弱行,你一介女流何必逞强,不如直接拜服于我保全性命。

  再说,我丰州男子如龙似虎,你瞻洲女子秀外慧中,两相结合也是幸事一桩。

  你我虽是同宗,但这传了几十代下来早已血脉寡淡,赶紧放下剑来随我回去再造姬氏血脉,岂不美哉?”

  姬枭喊完,身旁的一众士兵当即哄堂大笑。

  “这姬枭还挺特么会骂人。”

  萧然听得津津有味。

  碍于身份,姬竹说不出姬枭那般的污言秽语,小脸涨得通红却是不知道如何回骂。

  “垃圾。”

  萧然暗骂一声,然后朝着姬枭喊道:

  “你这狗东西,不如多找点母猪媾和,还能提升提升你的血统。”

  “黄口小儿,看我打烂你的狗牙。”

  姬枭一声令下,身后骑兵纵身杀向关口。

  忽然间,瞻洲的伏兵从山谷两侧杀出,直冲而下。

  见势不妙,姬枭扭头便跑。

  姬竹在关上看到丰州军败退,只觉得机不可失,竟是直接下了关带兵朝姬枭追去。

  “主上莫追,恐防有诈。”

  南宫俭撞上出关的姬竹,试图阻拦。

  姬竹却不予理会,只扔下一句:

  “我非要杀了那不要脸的姬枭。”

  城墙上的萧然,看到姬竹和南宫俭相继朝姬枭追去,对张雨辰感慨说道:

  “这大姐也忒的耿直了,我好歹也看过几本史书,这丰州军看似气势磅礴,其实只是来了小股骑兵,一定是诱敌出击之计。”

  “嗯,你这保镖看戏呢?”

  张雨辰愣愣回道。

  萧然一拍脑门,大叫一声:

  “我擦。

  哎,一个羊入虎口还不够,还要再拉上一个。”

  朝虞宪英叮嘱一番,萧然带着张雨辰直接从关上跳下,直看得城墙上的近卫军目瞪口呆。

  鱼嘴关外沟壑众多,地势好似黄土高原。

  姬竹直追了二三十里,方才追上溃退的姬枭。

  勒马急冲,姬竹率人闯入阵中英勇厮杀。

  看到姬枭的巨象,姬竹一跃而起,拿着铁竹长枪飞身刺去。

  眼看将要刺到,姬枭却猛然转身。

  “哼,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姬枭面戴黑铁恶龙面具,却不是姬枭。

  一刀下去,姬竹的长枪便被砍为两段。

  此时,山谷之中闪出一群青面獠牙、虎背熊腰的士兵,竟是九黎族。

  不过片刻,姬竹的近卫军便被纷纷斩于马下。

  荒野之中,腥风血雨满目凄凉。

  那假扮姬枭之人,正是九黎族的族长魔圣黎贪。

  手持虎魄魔刃,黎贪对着姬竹冷言说道:

  “姬氏苍天已死,九黎魔道当立。”

  说罢,黎贪飞身落地,朝姬竹一刀斩下。

  这一刀姬竹避犹不及,却被黎贪身旁一人挺身举起噬魂刀挡下。

  挡刀之人,竟是胡大海。

  胡大海挡下这一刀,只觉得虎口生疼。

  再看掌心,已是滋滋冒血。

  但顾不得疼痛,胡大海恭敬说道:

  “黎族长,不如留下姬竹绑在阵前去打鱼嘴关,关中守军必然就地投降。”

  这番道理,黎贪如何不知。

  只是黎贪清楚,只要杀掉姬竹,瞻洲各部必然众志成城,他九黎族又不是攻城先锋,鱼嘴关轻松取之对其并无益处。

  黎贪要的是拿下鱼嘴关,同时让姬枭折损兵力。

  瞪了胡大海一眼,黎贪厉声质问:

  “你要拦我?”

  胡大海自知不是黎贪对手,默默收回长刀,低头不语。

  虎魄魔刃再次落下,却是一根长箭飞来,将魔刃震开。

  “瞻洲箭神?”

  黎贪抬眼看去,只见南宫俭疾驰冲到面前。

  “素闻南宫俭箭法超神,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只可惜,比起老夫你还是弱了点。”

  说罢,黎贪直接对胡大海说道:

  “胡大海,这南宫俭就交给你了。”

  胡大海领命,手持噬魂刀和南宫俭战作一团。

  看黎贪步步紧逼,姬竹拔出佩剑,使得竟是从风竹岛上灵圣应龙处学到的丝竹八剑

  一招“剑过竹解”使出,姬竹举剑劈砍。

  黎贪理都不理,轻松一刀便把姬竹打翻在地,轻蔑说道:

  “就是那魔神摩罗也要让我三分,百年前怨灵山上,你师父自恃有龙魂神兵,用了七天七夜却也胜不了我一分。

  你这不过跟着应龙学了一招半式,就来我面前献丑,也太自不量力了。”

  姬竹不理,又使出一招“鲇鱼上竹”。

  黎贪冷笑一声,又说道:

  “只可惜我的道上注定有你一具尸体,不然我还真想看在应龙的面子上饶你一命。”

  黎贪举起虎魄魔刃,现出一只两丈高的黑色恶虎。

  只见这恶虎身上披着魔铁重甲,甲上竖满铁刺魔焰沸腾。

  大吼一声,落日余光竟被恶虎吸入口中,霎时间便是天昏地暗。

  随后,恶虎周身飞沙走石,竟是把十丈之内的士兵直接吹飞出去。

  姬竹举起佩剑抵挡,却被恶虎一爪拍断。

  黎贪随后举刀砍来,却听得空中传来一句:

  “刀下留人!”

  黎贪一愣,手中的魔刃却没有停下。

  不过这一点间隙,却让姬竹一个翻滚躲了过去。

  虽是没有命丧刀下,但姬竹还是被刀刃所伤,鳞甲上登时被劈出一道裂痕。

  喊话之人,正是萧然。

  看看手中的芙霜剑,又看了看黎贪,萧然把剑递给了张雨辰。

  黎贪自负魔圣修为,一脸蔑视:

  “又是两个不知所谓的小子。”

  “咋不知所谓了?你特么不就是魔圣黎贪么!”

  打赢打不赢再说,嘴上却是输不得,萧然当即回怼。

  看这年轻人涉世不深,竟然认得自己,黎贪也是吃了一惊。

  “嗯?既然认得我黎贪,还敢来送死?”

  “天尊是我师父,辰珑是我大哥,我怕你个球。”

  输什么都不能输了气势,自从上次唬退空闻,萧然便是有了经验,上来先是自报师门。

  打不过你,还能吓不死你?

  萧然说完,低声对张雨辰说道:

  “兄弟,你师父不咋出名,估计这厮也不认识,还是不说了吧。”

  “哦。”张雨辰一如既往地态度冷淡。

  “哎,只可惜没有那九铃锁魂绳,要不然我估计自己就和这厮有的一拼。

  年轻人一般都不讲武德,一起上吧。”

  说罢,萧然率先出手,使出摩诃无量,拼尽全力,竟是让恶虎举步维艰。

  张雨辰拿着芙霜剑,本想先耍一耍剑法,但又一想怕是没有炫技的机会,直接打出浩然正气。

  “摩诃无量?”

  黎贪大吃一惊。

  “哼,算你个糟老头子识货,就问你怕不怕。

  我大哥辰珑的菩提秘笈,我也会得,你可要见识见识?”

  看到黎贪脸上的一丝怯意,萧然赶忙在嘴上乘胜追击。

  只可惜,黎贪毕竟也是人间魔圣,也不会轻易便被唬住,冷笑说道:

  “你就是会摩诃无量又能如何?

  就你这点修为,对于摩诃无量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

  我便是不动,看你可能撑得了一刻?”

  “这特么,被看穿了,咋办?

  大姐你别看着啊,帮忙啊!”

  萧然暗呼不好,本想喊姬竹帮忙,但又看到她身上已经开始冒血,赶忙说道:

  “算了算了,你躺着吧,这厮我俩就能对付。”

  萧然和张雨辰一同攻向黎贪。

  可黎贪毕竟是人间魔圣,以一敌二也是游刃有余。

  不过片刻,萧然便有些真气不支。

  张雨辰倒是仗着芙霜剑,竟是和黎贪打得有来有回。

  不过也没撑得了多大一会,张雨辰也开始渐落下风。

  黎贪一刀劈下,地上竟是裂出一尺宽的裂缝。

  张雨辰慌忙招架,却见一把刀顶在剑前合力把这一刀挡了下来。

  “海哥???”

  看到胡大海,萧然和张雨辰同时惊呼。

  胡大海低头不予回应,却是向黎贪恭敬说道:

  “黎族长,这俩人是我兄弟,还望手下留情。”

  “果然英雄出少年,我也不愿为难你这两个兄弟。

  你们要走便走,只是这姬竹的命要给我留下。”

  黎贪其的目的主要是姬竹,实在没必要和面前这天尊徒弟过不去。

  “你们很熟吗?”

  看看姬竹,胡大海朝萧然问道。

  “不熟,昨天才认识。”

  一听萧然说不熟,胡大海直接提刀朝姬竹走去。

  萧然却又赶忙拦在身前,说道:

  “海哥,这没必要吧。”

  “不杀了她,咱们三个也打不过黎贪,都想死在这呢。

  你们又不熟,莫装好人。”

  说罢,胡大海把萧然推开,正要一刀刺下,却听得一侧山上一人喊道:

  “住手!”

  一看是姬枭,胡大海当即收刀入鞘。

  姬枭下来,看了眼姬竹,又看了眼黎贪,说道:

  “这姬竹上好的人质,杀了岂不可惜?”

  正在此时,负伤累累的南宫俭也赶了过来。

  “倒是这南宫俭,今天得死在这里。”

  姬枭朝黎贪使了个眼色。

  黎贪心里,却是想杀了姬枭放走南宫俭。

  “黎贪,你九黎族才几个人,想干什么?”

  看黎贪犹豫,萧然似是猜透了黎贪心思,给张雨辰低声说道:

  “咱们快跑,我看中了,他们未必会追。”

  说完,萧然突然跪倒,朝着黎贪身后大喊:

  “恭迎师父!”

  “不管世事的诃利天尊来了?”

  众人尽皆惊愕,纷纷扭头看去。

  说时迟那时快,萧然立马起身和张雨辰拽起姬竹,和南宫俭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黎贪回过神来,看了眼一旁的姬枭,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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