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谋划·下_将军说她不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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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谋划·下

  “我哪里是来偷东西,分明是来采花,嘿,营里冻得很,夜里睡着手脚冰寒,不如烟儿此处舒服。”

  云烟笑着看她,抬手捏了捏林傲雪冻得冰冷的耳朵,用手将之焐热,调笑道:

  “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没紧张,还挺伶牙俐齿。

  林傲雪低声笑了,将脸埋进云烟的肩窝,感觉自己真是幸福极了,心满意足地回答:

  “还不是烟儿教得好。”

  云烟闻言,眉眼弯弯,这人倒是越来越识趣了。

  “是么?”

  云烟喃喃反问一句,她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被打发的人,她知道林傲雪心里装着事,以她对林傲雪的了解,若林傲雪心无烦忧,自不会像这样故作轻松,便抬眸,将林傲雪寒凉的双手捂住,忽然身子一翻,压在林傲雪身上。

  她双臂撑在林傲雪耳侧,居高临下地凝望着林傲雪的眼睛,眼里带着两分魅惑的笑意,鼻息间喷吐的呼吸吹拂在林傲雪的面庞上,那人在短暂的呆愣过后,不出云烟所料地再一次飞快红了脸。

  “烟、烟儿,已经很晚了,快下来。”

  林傲雪惊慌失措,看样子又想到了一些令她难以启齿的东西。

  云烟却笑吟吟地看着她,随后伸出一只手来,五指抚过林傲雪的脸颊,拇指食指在她耳根出轻轻掠过,再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她眼中笑意盈然,凝望着林傲雪紧张胆怯的双眼,唇角一勾,笑道:

  “方才妾身小憩了片刻,现下已经睡不着了,前两日皆是夫君卖力,妾身心头觉得过意不去,不若也让妾身伺候夫君一番,让夫君亦尝尝那云雨之欢?”

  林傲雪被云烟嘴里露骨的言语惊得目瞪口呆,她感觉她这辈子可能都无法修炼到云烟这个境界,可以面不改色地将这么令人羞耻的字句宣之于口。林傲雪半张着嘴,结结巴巴地不知如何是好。

  “夫君可是不愿?”

  云烟俯身逼近一些,额头与林傲雪贴在一起,这气势实在压迫极了,让林傲雪心头惶惶,下意识地回答:

  “不是……”

  她的话没有说完,后半截在云烟俯身吻住她的嘴唇时被硬生生拦截在喉头,呜呜咽咽地道不清楚。云烟的吻轻柔又缠绵,充满了蛊惑的味道,又好似令人疯狂的毒|药,一旦沾染,就无法脱身。

  她的吻越来越深,吻过林傲雪的嘴唇,嘴角,鼻尖,又漫过她的眉梢眼睑,在微凉却柔软的脸颊上轻轻磨蹭。林傲雪被吻出了心头火,云烟这个撩人的妖精一举一动都能惑人心神,她的手悄无声息地抚上云烟纤细的腰身,并摩挲着,伺机扭转眼下的局面。

  经过前两日的“认真学习”,林傲雪算是掌握到了一点技巧,她心里打着盘算,随着云烟越来越缠绵的亲吻,林傲雪的心神渐渐沉溺进去,与云烟互有往来,她胳膊一动,腰间用力,妄图翻身。

  岂料云烟像是早早预料到她的打算,林傲雪腰间的力气还没用上,云烟指尖下滑,于她腰后某个穴位轻轻一按,林傲雪立即脱了力,半点力气也使不上,别说翻身,甚至在云烟那一指按下之后,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自云烟指尖抚过之处游遍全身。

  林傲雪瞪圆了眼睛,她的意识稍稍回转一些,抬眸看向伏在她身上的云烟,岂料后者此时也正看着她,云烟那一双隐有媚意的眼眸里此刻带着两分似笑非笑的神采,在林傲雪心头惊惶之时,云烟俯身在她耳侧喃喃低语:

  “夫君,你要学的东西,可远远不止这些。”

  林傲雪的脸越来越红,那红云悄无声息地爬上她的脸颊,再漫过她耳侧的肌肤,随着越来越深的绵软酥麻之感,让她愈发难耐,她意识到,这回估计是彻底栽了。云烟柔软的红唇啃吻过她的锁骨,让她喉头溢出一声短而细弱的轻吟。

  云烟纤柔的指尖一次次状若无意地掠过她身上敏感之处,却总不给她痛快,这种绵延无尽的撩拨,才真正叫人无法忍受。

  “夫君今日,可还有话要说?”

  及至此时,云烟忽然来了这么一句,林傲雪神思恍惚,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云烟的意思,直到云烟那一双深邃的眸子撞进她的心坎里,她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原来云烟整这一出,是在拷问她掩藏了什么。

  林傲雪喉头一动,顿时哭笑不得,她原想明日晨间再与云烟商议,岂料云烟太过机敏,一来就看破了她心里的忧虑和愤懑,她还以为自己的情绪藏得很好,能不叫云烟发现。

  这半道不上不下的,难受极了,她哪有心思讨论什么玄鹤。

  故而林傲雪破天荒地主动伸手将云烟脖子环住,在云烟惊诧的目光中,用力将她拉下来,随后主动吻住云烟的耳廓,哑着声音开口:

  “先把正事办完。”

  这下轮到云烟震惊,林傲雪的声音与平日有很大不同,带着两分情动之后的酥软慵懒,云烟闻之,心头一颤。

  她居然,被她的小将军蛊惑了。

  云烟眼中媚意更甚,愉悦地笑了开来,既然林傲雪这样说了,那想必,原本困扰着她的忧思也一并放下了,既然没了旁的事情打扰,她自不介意哄她的小将军高兴。

  她的吻更加细致,林傲雪难得露出这样柔软中透着一丝羞赧的媚态,让云烟情难自禁,迷醉不已。

  林傲雪心里还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羞涩和窘迫,但这些情绪在云烟极致温柔的对待下冰消雪融般地瓦解开来,她口中溢出一声低哑的轻叹,任由云烟一点一点将她的身心侵占,沉沦其间。

  她原本都已经准备好了彻底献身,岂料云烟的行动与她的认知有些不太一样,她体会到从未有过的欢愉,但却未曾经历那一瞬间被刺破的疼痛。

  直到身上颤栗的感觉渐渐涣散开来,她的身体无力又绵软,好像一身武功都被破除了似的没了力气。云烟温柔地将她揽在怀里,轻轻抚弄她的背脊,她才动了动唇,用有些嘶哑的嗓音,将心里的疑惑问出来:

  “怎么……好像有哪里不一样?”

  她想问怎么云烟对她做的,与她教自己的,好像有些区别。

  云烟闻言,见林傲雪脸上浮着一层未来得及散去的红晕,像个好奇宝宝似的睁着眼睛,专注又充满探知欲地凝望着她,云烟唇角勾起一抹动人的微笑,她将脸贴在林傲雪的额头,温柔地说道:

  “妾身方才说过了呀,夫君还有好些东西要学。”

  林傲雪眨巴着眼睛,很是不解,云烟明明可以彻底将她占有,为何却没跨过最后一道界限,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了,至少她明白,方才那一场欢爱纵然缠绵,却没有落红,留有余地。

  她疑惑,既然还有这样的技巧,为何云烟却一开始便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完完全全交了出来。

  云烟当然明白林傲雪疑惑的是什么,她唇角微弯,眼中笑意盈然,俯身在林傲雪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而后笑言:

  “夫君莫以为自己还能脱身?我比你会的多,当然交给你的,会是最好的。”

  她不会告诉林傲雪,自己藏了一点小心思,她可以把自己拥有的一切都交给林傲雪,但却想把最好的事情留在最特殊的日子里。她眼中的笑温温软软,缠绵悱恻,两指捏住林傲雪的鼻子轻轻摇晃,笑道:

  “夫君还有时间再准备一下,切莫到时候在妾身面前哭鼻子。”

  林傲雪撸了撸嘴,对云烟小瞧自己很是不满,但云烟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她也没道理非得让云烟把自己怎么着,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她便干脆埋在云烟怀里,好好享受一番被保护的滋味。

  林傲雪脑袋往云烟胸前一埋,困倦之意顿时涌了上来,她吸了吸鼻子,就着满室馨香,就要入睡,岂料云烟却在此时拎住她的耳朵,将她硬生生从朦朦胧胧的睡意中扯了出来,她眨巴眨巴眼睛,疑惑地看向云烟,唤道:

  “烟儿?”

  云烟揉搓着林傲雪的耳朵,挑着眉笑问:

  “夫君这就准备歇了?可是忘了还有话说?”

  林傲雪闻言,后知后觉地想起先前云烟问她的问题,经过刚才的缠绵,她早将这些东西跑到九霄云外,此时听云烟重提,她喉头发出一声轻哼,不满地在云烟怀里蹭了蹭,这才瓮声瓮气地回答:

  “能有什么事儿呀,还不是玄鹤那个老匹夫!”

  云烟听林傲雪称玄鹤为老匹夫,顿时忍俊不禁,眉眼弯弯地笑起来,她两眼盈着笑意,捧着林傲雪的脑袋让她躺得更舒服些,追问道:

  “妾身知你今日去见了玄鹤,他可是与你说了什么?”

  云烟如此一说,林傲雪就来了劲,她从云烟怀里将脑袋抬起来,义正言辞地谴责起玄鹤来:

  “烟儿你不知道,玄鹤这匹夫有多坏……”

  她将玄鹤陷害云烟,道是云烟主动找事,又说云烟背叛北辰贺,他要联手自己一起对付云烟的事情像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毫无保留全部与云烟讲说一遍。

  林傲雪那愤懑的语气将云烟逗得直笑,她习惯性地用手揉搓林傲雪的耳朵,面上始终带着盈然笑意,林傲雪能感觉到云烟心情是真的不错,她抬起身子,扬了扬脑袋,面露疑惑之色问道:

  “玄鹤这么算计你,你都不生气么?”

  特别是林傲雪还说了玄鹤针对云烟,让她强拿云烟之身的计划,林傲雪气得瞪圆了眼睛,恨不能将玄鹤拖出来千刀万剐,然而云烟却是一副云淡风轻,好像一点都不动怒的模样。

  “夫君都已替妾身气成这样了,哪里还需妾身自己动怒?”

  云烟微笑着回复林傲雪一句,林傲雪闻言一愣,怎么还有这样的道理?但不等她将这道理想明白,云烟便又开口,语气依旧轻快:

  “既然玄鹤如此算计你我,那我们便趁此机会将计就计,叫这老东西吃不了兜着走。”

  她这样说着,含笑的双眼里却藏了一蓬寒光,她是不如林傲雪那样会将自己的愤怒直接表现在脸上的,她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在任何时候都保持冷静与从容,但玄鹤既然已经不要脸到了这样的地步,她也不需要再和此人客气什么。

  林傲雪听云烟如此说,心里便明白云烟已然有了对策,她面上一喜,将那愤懑之情压了下去,环抱着云烟的腰身,问道:

  “烟儿可是有了主意?”

  云烟唇角勾起一抹柔和的微笑,随后稍稍倾身,靠近林傲雪的耳朵,压低了声音在她耳侧言道:

  “玄鹤既然想让你设局对付我,那我们何不利用这个局,将玄鹤彻底拉下水。”

  言及此处,云烟的笑容有了一丝冷意,继续说道:

  “玄鹤必定是料定了依你之能不能彻底将我拿下,以我的毒术,根本不可能让你近身,如此一来,我们必定为此反目,你我二人争斗,他便可坐收渔翁之利,他想得倒是好,只可惜,玄鹤不知你我真正的关系。”

  提及她与林傲雪之间的关系,一抹温润的绵绵情意爬上云烟的眼眸,经由那一双莹润柔和的瞳眸倒映进林傲雪心里。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反其道而行,今日我已收到自京中传来的消息,北辰贺为那一枚玉佩的事情极为震怒,已派了暗卫秘密赶来北境,届时我们联手演一场戏,你说,若北辰贺派出的暗卫来了,却碰见玄鹤为一己之私将我出卖,暗中下药将我送到你的床上去,而我受到欺辱,心绪动荡,激愤之下再以此控诉玄鹤,王爷会怎么想?”

  云烟根据玄鹤给出的剧本另外设计了一出苦肉计。

  林傲雪震惊极了,明明是同一个故事,但到了云烟嘴里,却立马变了味道,她稍一想,便惊骇地发现,如果剧本按照云烟的谋划发展,那玄鹤这一次就彻底洗脱不了反叛的嫌疑,必定会被北辰贺盯上。

  她微微张嘴,眼露惊骇之色,但很快,她又回过神来,眉头微蹙地说道:

  “这样不行啊烟儿,会对你的名声有损。”

  即便她们已经互许终身,该做的不该做的差不多都做完了,但外人不知内情,云烟如此行事,在毁了玄鹤的同时,也会让她自己的清誉受到影响,林傲雪愁得不行,觉得这样有失妥当,不是万全之法。

  云烟却轻笑起来,捧着林傲雪的脸,温润柔和的目光与之对视,言道:

  “沐雪,若我的声誉毁了,你还会娶我吗?”

  林傲雪闻言两眼一瞪,毫不犹豫地回答:

  “当然会!”

  不管云烟在外是怎样的名声,别人说云烟万般不好,几多风尘,都掩盖不了她心中对云烟的深情,在她心里,云烟早已是她的妻,是风风雨雨惊涛骇浪之中彼此的依靠,旦有要伤害云烟的人,都要先踏过她的肩膀。

  她们之间,缺的只是一个仪式,而这个仪式,她早晚都会交到云烟手上。

  林傲雪的回答斩钉截铁,她的目光也饱含深情与决绝不动摇的意志,云烟眼中的笑意越加深邃,她俯身吻住林傲雪的眉心,将林傲雪的脑袋紧紧抱在怀里,于林傲雪耳侧笑言:

  “既如此,又有什么担心?没有这一场戏,我也是风尘女子,与你这三军之将门不当、户不对,便是如此,你也未曾嫌弃过我,你可是忘了,你我之间的婚事之所以向后推延,便是因为玄鹤这厮暗中对你手中兵权虎视眈眈,一旦我们将玄鹤除去,你要不要娶我,还不是你说了算?”

  经由云烟一提,林傲雪才回想起来,好像确如云烟所说,当初她将云烟动草原带回来之后就说要娶云烟为妻,却因为玄鹤突然设计逼迫她杀了北辰隆,致使她们的计划被打乱,林傲雪不得不一搏将位。

  而那时候,她地位不稳,军中动荡,暗流涌动,随时随地都有人想将她从那位置上拉下来,她过得小心翼翼胆战心惊,没日没夜都极为忧虑,为防有心之人那她与云烟的婚事大做文章,这才将婚期往后推迟。

  那一回,云烟就与她说过,待风波平息,尘埃落定之后,再考虑她们之间的婚事。

  为此,她们养精蓄锐,并一点一点清查军中叛党,斩除玄鹤埋下的棋子,并收拢了三军将士之心。

  眼下有了机会除去玄鹤,只要顺利离间玄鹤与北辰贺之间的关系,让北辰贺对玄鹤失去信任,玄鹤必定无法在北境继续待下去,届时林傲雪和云烟将获取更多的信任,如此一来,林傲雪在北境大权在握,又有何人敢对她与云烟之间的婚事再嚼口舌?

  林傲雪搂紧了云烟的腰身,眼中神光闪烁,斟酌着这件事是否真的可行。

  她心里犹豫挣扎,不愿让云烟去承受污言垢语。云烟自是明白她的心情,便抱紧了她,与她额头相抵,温声劝道:

  “沐雪,你记着,我不怕天下人指着我的鼻子说我风尘放荡,只要你待我真心,便能替我挡风遮雨,你永远不会是我手里的尖刀,而是我赖以生存的港湾,百毒不侵的盔甲。”

  作者有话要说:好啦,下半章送上,小可爱们的长评准备好了吗?(期待脸)

  写得有点匆忙,没来得及查虫,你们勉强看看_(:з」∠)_我待会儿慢慢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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