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尚主啊_42_和离我是专业的(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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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尚主啊_42

  然而他想象中的罗衣被他软化的情景并没有出现。

  她往后缩了一下,并且下意识地拿起匕首,紧紧握在手里。

  因为她拿得匆忙,没有控制好力度,刀鞘此时滑落下去几分,露出一截闪着寒光的刀身。几乎是一瞬间,沈云毅闭上了眼睛,下意识地把隐隐作痛的右手背在了身后。

  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为自己的害怕感到羞愧,他猛地睁开眼睛,怒视向罗衣。他张口打算教训她几句,没想到对上一双睁得大大的,闪动着水光的眼睛。顿时,那些训斥的话就憋在了嗓子眼,他说不出来了。

  罢了,罢了。他在心里劝自己,这才刚成亲,不急于一时。

  “我没有伤害公主的意思。”他站起身来,慢慢往后退去,对她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公主眼下还不能接受,并不是公主的错,全是我做的不好,我以后会注意的。公主休息。”

  他温声说完,就退出了内室。

  罗衣等他不见了,才好整以暇地收起匕首,躺了回去。

  绵软又馨香的被窝,令她舒服得眯起眼睛。想起刚才的表演,她为自己点了个赞。

  沈云毅是金科探花,自然有不少交好的同窗、同僚要交往。何况,他如今又做了驸马,乃是乘龙快婿,更多的人想要交好的。

  他被人约出去吃酒。

  “我会很快回来的,公主若是无聊,不如在家里看一看书,养一养花。等我回来后,就专心陪公主。”临行之前,沈云毅站在阶下,对罗衣说道。

  字里行间,暗示着罗衣很黏着他,甚至不喜欢他出门,还得他几次三番地哄劝。

  他就是这样把窦盈盈的名节坏了,引得人人都以为她是一个离不得男人的好淫之妇。

  罗衣对他微微一笑“驸马真好。不过,我并不无聊,前些日子东乡侯府的三小姐约我吃茶,我一直没去,正好驸马不在家,我去找三小姐玩。”

  下人们闻言,心里都想,驸马真是好不识趣,整日黏着公主,害得公主想出去玩都不好意思说。

  下人们常年伺候公主,心里自然偏袒公主。想起窦盈盈从前不时地出去找小姐妹们玩,自从跟沈云毅成亲后,居然好些日子没出去,全都在心里责怪起沈云毅。

  沈云毅从小就对别人的情绪很敏感,这一次也不例外,他只见自己的意图再次失败,反而被罗衣无心之语给弄得里外不是人,心里再次憋了怒气。

  但这一回他没有发作。他暗暗地想,你把府里的下人都收拢了又怎么样你能管得住外面的人怎么说吗

  因而他微微一笑道“那就好。我还怕公主无聊,看来是我多虑了。”

  说完,他便出府去了。

  罗衣也不是说着玩的,她是真的打算跟东乡侯府的三小姐,贺明玉约会。

  贺明玉是窦盈盈的好朋友,性子直率爽朗,仗义热情。她很喜欢长得精致可爱的窦盈盈,从小追着窦盈盈玩,也很照顾她,不许别人欺负她。哪怕别人说她一句酸话,她都不依,非要拉着别人给窦盈盈道歉。

  窦盈盈对她的好意很心领,只是有些受不住她的热情,来往并不太密切。后来跟沈云毅成亲后,有沈云毅的暗中挑拨,她跟贺明玉越发走得远了。再后来贺明玉嫁人,跟着丈夫去了任上,两人再没有见过面。

  罗衣找贺明玉玩,倒是有两个想法。一个是,贺明玉性子直,对窦盈盈又好,有些场合有她在场会更方便;另一个,便是东乡侯府有她感兴趣的人。

  罗衣记得,在窦盈盈的记忆中,曾经有一个叫蒋嵘的男人,找过沈云毅的麻烦。

  蒋嵘当时为什么找沈云毅的麻烦,记忆中并不清晰,只记得沈云毅向她求助,她拨了侍卫给他,把蒋嵘打成重伤。然后,东乡侯府替蒋嵘出头,似乎蒋嵘是他们府上的厨子,被打了很不甘心。

  窦盈盈是谁是皇上的明珠,是皇后的心肝,居然有人因为一个厨子就敢跟她呛任谁去想,都会觉得东乡侯府太不识趣。便是东乡侯府的侯爷被打了,他最好也忍着,不要找窦盈盈的麻烦。

  但东乡侯府就是跟公主府杠上了,不依不饶,闹得很大,后来皇上都出面了,才把此事压下来。

  到底什么样的恩怨,让一个厨子敢跟驸马爷不死不休到底什么样的厨子,能够让东乡侯府为了他跟公主府杠上

  罗衣让人打听了沈云毅的行程,然后在他们吃茶的茶楼订了隔壁的包厢。

  她跟贺明玉约在了那里。

  “盈盈”进了包厢,贺明玉就两眼发亮,上前就握住她的手,“你好久不找我玩,我想你想得都不行了”

  罗衣对她笑笑“我也想你的。”

  “当真”贺明玉眼睛一亮。

  罗衣点点头,回握住她的手,拉着她挨着肩膀坐下“我想你的,真的。”

  再过不久,贺明玉就要嫁人了,然后会跟着丈夫去任上。而窦盈盈也会在一年内死去,两人将再也见不到面。罗衣想要维护好这一份窦盈盈和贺明玉的友谊。

  果然,听了她的话,贺明玉高兴得不行。

  两人叫了茶水和点心,亲亲热热地说着话。

  直到隔壁来了人。

  一行人大约有七八个,似乎是吃了酒,声音有些三不着两。在众多人中,罗衣很敏锐地分辨出了沈云毅的声音。

  他的口吻仍旧是翩翩君子的温柔客气“你们不要这样说,公主是个好女人,她虽然拆散了我和那人,但也是我与那人之间的缘分不够,怪不得公主。她年纪那么小,又很喜欢我,怎么能怪得了她”

  “没有,公主并不任性,也并不骄纵。”

  “我手上的伤不怪公主,她也不是有意的,她只是有时候心急,想让我多陪陪她。”

  “没有,没有你们说的那么黏人,她只是很喜欢我,不想跟我分离片刻。”

  “今天吗我安抚了她一会儿,她便放我出门了,很好说话的。”

  隔壁传来一阵高高低低的“吁”的声音。

  一群喝了酒的人,再熟读诗书,再恪守礼节,也愈发放浪形骸起来。

  何况沈云毅交往的人,本来没有几个真正的君子。

  贺明玉听得这番话,气得柳眉倒竖。她从小就见不得别人欺负窦盈盈,哪怕这人是窦盈盈的枕边人,她也看不过去。在沈云毅说出第一句的时候,她就要站起来冲出去。

  但罗衣按住了她,说道“我们再听听。”

  还听什么他说出那种混账话,难道还能是无心之语不成贺明玉这样想着,却不肯违逆窦盈盈。从前,就因为她总是自作主张替窦盈盈出头,害得窦盈盈老躲着她,她受够了冷落。好容易盈盈现在跟她玩了,她再生气也得忍住。

  就算要教训沈云毅,也得在盈盈看不见地方。

  终于,在隔壁说出“原来高高在上的公主,私下里竟与我家离不得男人的小妾一般无二”的话之后,贺明玉再也坐不住了。

  她猛地站了起来。

  罗衣也在此时站了起来。

  她比贺明玉先一步走出去,推开了隔壁的厢房的门。

  看到她的一刹那,七八个东倒西歪,没有正形的男人全都愣了一下。随即,便是一惊。

  “见过公主”一行人七手八脚地跪在地上。

  他们刚刚说她的闲话,那是因为喝多了,脑子里少了一根弦。而且,沈云毅就在此处,也并没有怎么制止他们,才壮了他们的胆。

  此时见到公主本人,顿时被吓得酒意醒了几分,一时间纷纷在心中埋怨起沈云毅。

  他为什么要谈起公主为什么说那么多公主的私事为什么在他们胡言乱语的时候不制止他们

  “沈郎,我不明白。”罗衣的声音微微发颤,非常熟练地调动面部肌肉,做出一副委屈又不解的表情,“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明明是听起来为我好,可是为什么我听着难受”

  沈云毅看到她的一瞬间,脑子里就空了。在其他人七手八脚地跪下去后,他忘了跪。

  他站起来,一手扶着桌子,呆愣地看着她。

  此时,被她这样问着,他脑子里还没回过神,想要开口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你与林氏和离在先,与我成婚在后,我们是圣上赐婚,明媒正娶,为什么你说的那些话,却叫我觉得,我是一个不知廉耻、抢夺别家男人的坏女人”

  “我们成婚后就是一家人,同在一个屋檐下,自然日日见面,为何你说出的那些话,却叫人都觉得,我离不得你,日日都要黏着你”

  “至于你手上的伤,”她哽咽着,目光低垂,落在沈云毅的右手上,“难道不是因为我们没办法圆房,为了应付宫里的人,借你几滴血在元帕上只是划破一层皮,你包得这么严实,又说得那样似是而非,叫人以为是我骄纵故意弄伤你”

  跪在地上的七八个男人,听到前面还不觉得如何,待听到后面一句,不约而同,猛地抬头朝沈云毅看去。

  个个眼睛发亮。

  公主不会骗人的,他们下意识地想,难道是沈云毅不行

  想起他和前妻林氏成婚多年,居然也没有一个子嗣,一时间人人的表情都有些微妙。

  就在他们刚刚跪下去时,动静惊动了不少人站在远处观看,听到这里,全都窃窃私语起来。

  “是啊难怪林氏那么痛快地就与他和离了这可是她辛辛苦苦伺候了多年,终于出人头地的男人”

  “要是我守着一个不中用的男人,不用皇爷赏赐我多少银子,只要不损我名声放我走,我就谢天谢地了”

  “肯定是真的要不然林氏能一声不吭就和离吗”

  这些话传到了沈云毅的耳中,一时气得他眼前发黑,耳朵里嗡嗡的,胸腔都要炸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送上日常求夸夸出错了,请刷新重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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