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27章_所有人都看了剧本,除了我[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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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第27章

  送走这一众苦主后,时间也已经过去了大半天。

  一阵静默和难以言说的尴尬后。

  风剑破皱着冷峻的剑眉,抱剑别过头,冷声说道:“世间竟然还有这种人,非要给自己博一个风流浪荡名。幼稚。”

  顾月息的神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下茫然而略微舒缓,面容虽然冷清,倒是柔和了一些:“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个人真是……乖张不逊。”

  “何止是他这个人,清苑县这个地方也真是有趣。”

  不有趣怎么会让以强大的情报分析能力出众的神机子诸葛霄,栽这样一个大跟头?

  诸葛霄站了起来,叹口气,戏谑地说道:“午后了,咱们的晏公子大约也饿了,我去看看大少爷他又有什么差遣。”

  风剑破眉目一凛:“我们既已知道他不是采花贼,还要关着他吗?”

  顾月息冷静地说:“这些口供只能说,他这风流轻薄名无伤大雅,却不能证明他与冉小姐无染。更不能证明,冉小姐的死与他毫无关系。除非我们找到证据证实,冉小姐的死另有元凶。否则,真相未名之时,一旦他离开了这里,以冉珩素来霸道的处事手段,一样不会放过他。”

  “那就先关着,免得他出去又招蜂惹蝶,万一再出个冉小姐。别忘了,采花贼还没抓住呢。”

  诸葛霄不以为意,曲起的手指抵着唇,若有所思。

  “况且,你们不觉得这是个绝佳的好机会吗?晏清都以涉嫌杀人的罪名关押,看看那个和尚会做什么,大概就能知道晏清都和那个和尚,和佛寺灭门案之间的联系。要知道,冉小姐与他无关,失踪的宋筱可就不一定了。”

  宋筱很可能见过佛寺灭门案的凶手,嫌疑最大的那个和尚,不但住在晏家,还与晏清都关系匪浅。宋筱是约晏清都见面之后,下落不明。

  风剑破皱眉,看向诸葛霄:“晏清都和冉小姐在花厅的对话,已然说明他也在找宋筱。知晓宋筱下落的人,唯独只有这个冉小姐。我们不也已经转而从冉小姐这边调查了吗?怎么你又怀疑上晏清都?”

  诸葛霄看他一眼,平静地说:“此一时彼一时,冉小姐已经死了。线索断了,只能回到晏清都这里。不是吗?”

  是的,昨夜晏无咎和冉小姐在花厅谈话的时候,六扇门之人与殷家的人一起退开。大家都在那里,都是斯文人,明面上谁也不好直接说偷听。

  更何况,冉小姐选择花厅的位置,四野开阔,灯火通明,根本就不好藏人。她一早选了那里,便是防着殷家派下人偷听。

  可是,尽管如此,风剑破和顾月息却是绝顶高手,只消计算好距离,将内力集中于听觉,花厅内的对话便听得一清二楚。

  所以,冉小姐突然被害。六扇门作为查案的主力军,本应第一个赶去捉拿众人眼里的嫌犯晏清都,可是他们却什么也没有做。

  只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怀疑过晏清都是凶手。

  直至冉家殷家的人和晏县令的人当街对峙。

  当时他们之所以没有站出来对冉珩说明,只是冷眼旁观事态发展,一是因为没有直接证据,只是一面之词无法给冉家交代。二来,正好趁着局势混乱,可以让真正的嫌犯露出马脚。

  其中多多少少也有,晏清都素来嚣张跋扈,欺男霸女的名声在外,想让这个纨绔恶霸受些教训,经此一役,日后收敛一二,莫要再这么轻佻放荡。

  若不是冉珩和那个书生跳出来,六扇门根本就不打算特意调查这些受晏清都“欺压”的苦主们。

  岂料,这一查竟然发现这么个一言难尽的事实。

  诸葛霄之所以翻船,除了先入为主,受到清苑县这里彪悍清奇的民风误导所致,更主要的原因在于,他们的注意力本就并不在这小小的采花贼和普通的命案上,那是普通衙门才负责的案件。从始至终,六扇门的目的都只是一个,那就是佛寺灭门案。

  从这个目的出发,调查采花贼也好,调查冉小姐和晏清都也罢,都只是为了这个案子。

  包括此刻决定将错就错继续关押晏清都,打草惊蛇,也只是为了调查晏家那个和尚。

  诸葛霄这样一说,另外两个人都没有异议。

  顾月息抿了抿唇:“也好。若他是无辜的,不知道这其中的血腥危险,也是一件好事。”

  诸葛霄似笑非笑:“阿月何时这么心软了,若他本就知情,甚至是同党呢?”

  风剑破冷笑:“不知天高地厚的二世祖,能有什么本事杀一佛寺的人?从一开始我就不觉得你找对了人。”

  诸葛霄挑眉:“是吗?那夜偷袭我们的黑衣人怎么说?”

  风剑破别开眼:“歪打正着。”

  诸葛霄摇摇头,对顾月息说:“师父他老人家说,通常一力降十会的人,拥有野兽般的直觉。我倒是觉得,小风格外与众不同。只有前者,没有后者。”

  风剑破狐疑地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阿月,这笑面虎是不是骂我?”

  顾月息眉宇一点无奈,目光别开,违心道:“他夸你武功高,一力降十会。”

  “没有,他骂我四肢发达像野兽!”风剑破冷冷地说,“满脑子弯弯绕绕,麻烦。”

  若不是看在诸葛霄不会武功的份上,换个人,风剑破一定要与他一战。

  顾月息平静地说:“诸葛兄性情聪慧冷静,虑事周全策无遗算。真凶未明前,他向来喜欢把所有的嫌犯都查证一遍,只信证据。这一点,连恩师他老人家都颇为赞许。他不能习武,自是要在别处更下功夫。你长于武功,他长于测算,本就毫无可比性。”

  他说得平铺直叙,不偏不倚,风剑破神色稍霁。

  顾月息淡淡一笑:“不过,我也觉得你说得更对。晏清都与此事无关的可能性更大。”

  “为什么?”风剑破好奇,向来顾月息和诸葛霄意见一致,这次竟然相反。

  顾月息略一迟疑:“也是直觉。”

  不为什么,一定要说的话,顾月息只是觉得,似那样张扬肆意目中无人的人,不可能有兴致去杀人。纵使污名加身,大约也只会轻佻嘲弄地一笑置之。

  晏无咎若是知道他这样想,一定会冷笑一声,不,他不但会挖苦嘲讽,还会笑里藏刀当面报复回去。

  但杀人就算了,因为晏无咎看见血,便犯恶心。

  ……

  诸葛霄换了清风朗月,纯然温文的面目,走到暂且关押晏无咎的房间。

  刚走到门口,却微微一滞。

  只见晏无咎躺在房间中间的躺椅上,一只手枕在脑后,含笑看着旁边。

  穿着绿衣的少女端端正正坐在他旁边,正捧着一册书给他念。

  诸葛霄侧耳一听,竟然是《会真记》。

  让一个疯疯癫癫的被采花贼祸害过的少女,给自己念《会真记》?

  诸葛霄眼中一丝哂笑,不知道说他轻佻还是人渣好。

  那绿衣少女,正是已故冉小姐的贴身婢女红叶,因为采花贼变得疯癫,被殷家人关在柴房里。六扇门的人怕殷家会为了女眷清誉遮掩此事,私下害了她,所以将她带走安置此处,由诸葛霄代为医治。

  红叶一贯怕人,疯癫无状,孰料现在却规规矩矩坐着,还能安静地读书。

  少女清脆的声音正读到:“大凡天之所命尤物也,不妖其身,必妖于人……”

  晏无咎面带微笑,微微侧首,琥珀茶色的瞳眸静静看着她,仿佛一泓浮光照耀的泉水。

  诸葛霄等她读完了整本书,才抬脚走进来。

  “原来红叶姑娘也在这里,在下忙糊涂了,已经过了晌午,无咎饿了吗?想吃什么?”

  晏无咎只看了他一眼,便又继续将目光投降腼腆垂着眼的红叶,不甚经心地说:“不用了,门外的捕快已经送过饭了。”

  诸葛霄看了眼门外的看守,他们刚正不阿地看着外面,一副不放过一只苍蝇的警惕样子,没想到这么心细。

  他没有说什么,坐在红叶的旁边,温声问道:“红叶姑娘今日感觉如何?”

  红叶一见他靠近,害怕地缩了缩肩膀,双手不停地梳理着自己身前的头发,一语不发只是摇头。

  诸葛霄无奈,轻声说:“红叶姑娘见人便怕,竟是亲近无咎。”

  晏无咎唇角微扬,眉梢上挑,轻佻嘲弄:“不是说我是采花贼吗?许是她看着眼熟,就不怕了。”

  诸葛霄神情微微踌躇,略略蹙眉,温润眼眸认真看着他:“不要这样说。无咎怎么会是采花贼?”

  晏无咎似笑非笑,缓缓眨眼:“那为什么我坐在这里?莫非是因为杀了人?”

  诸葛霄抿唇,先转向红叶,声音轻柔:“红叶姑娘,我先让人送你回去好吗?你生了病不能乱跑。”

  他对晏无咎说稍等,先走出门,令人喊来照顾红叶的老嬷嬷。

  那老嬷嬷就在不远处,赶紧解释道:“红叶姑娘自己跑来的,到了就怎么都不走,又哭又闹的。里面那位贵公子便招手让她进去,说没关系。我们见她不吵不闹了,就……”

  诸葛霄摇头,温和道:“无妨。您不必放在心上,先送姑娘回去。”

  红叶对着手指,期期艾艾地回头看晏无咎,依依不舍又不敢说什么,慢吞吞地走了。

  诸葛霄站在门外,逡巡了一下,突然说道:“换个房间。”

  晏无咎闻言,只是略略扬眉,并没有说什么。

  于是,关押晏无咎的地方换到了花园后一个偏僻的小院里,易守难攻。

  外头院子里布置满兵力,屋里的晏无咎看去,却只看到一个顾月息和一个诸葛霄。

  风剑破不在。

  天慢慢黑了,屋内点着一株烛火,极为简陋。

  晏无咎坐在唯一的罗汉床上,只差一道牢笼,就完美蹲监了。

  他眉目沉敛,灯火下看去,晦暗又华美。纵使神情疏淡,却有一种矜贵的凌厉感。

  六扇门这番架势,比起今夜会有人来劫囚,更像是今夜有人回来暗杀他。

  晏无咎的脸上却连百无聊赖也无,只有漠不关心。

  诸葛霄走过来,温和地看着他:“长夜漫漫,左右无事,不若我去取些酒菜来。聊以慰藉无趣。”

  晏无咎看了他一眼,无动于衷。

  诸葛霄像是征询一般看向顾月息,等他点头了,才走出去。

  实际,他却是借机查看一番布置,与风剑破商定,今夜再探晏府的计划。

  风剑破一身黑衣,特意换了武器:“若是今日我也无功而返呢?”

  诸葛霄负手而立,从容自如:“那就只好再委屈委屈我们晏少爷了。”

  风剑破皱眉:“再拖下去,他肯定觉得六扇门故意针对他。冉珩那个人,也会生事。”

  诸葛霄自然不会不知道,他平静地说:“我知道,这些我会解决。你莫要分心,那个人的武功不在你之下,此去小心。”

  房间内。

  诸葛霄走出去后,就只剩下一个顾月息和晏无咎。

  顾月息坐在房间中央的桌椅上,面前是一副玲珑局。

  他垂眸看着,半响未动一子,仔细看去连眸光都微微放空。

  晏无咎没有用过那么粗劣的蜡烛,时间一久被熏得,忍不住咳了几声。

  顾月息才微微回神,抿了抿唇,抬手斟了一盏茶,走到晏无咎面前,默默递给他。

  晏无咎没有看他一眼,只沉默接过茶,慢慢饮下:“多谢。”

  顾月息接了空杯,却没有走。

  影子笼下来,晏无咎自然感觉到,抬头看他。

  一坐一立,顾月息那张清正端丽的面容,自然而然垂眸俯视于他。

  “顾大人又想教导什么?”晏无咎只要不笑,眉目便显出嘲弄矜傲来,拒人千里之外。

  顾月息清冷声音无波无澜,显得冷情冷性:“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既不是恶人,便莫要再做些叫人误解的事了。否则,这样的无妄之灾,日后也会只多不少。令尊为官不易,又能护你几日?”

  晏无咎笑容一闪而逝,若有所思:“说得也是。”

  就在顾月息神情稍霁的时候,听到他说:“我爹的官是小了些,不知道我外公的官够不够。”

  “你!”顾月息冷冷地看着他,目光如寒霜。

  晏无咎并没有看他,敛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月息看着他,慢慢眸光的凛冽淡去,被烛火耀得雾蒙蒙的。

  直到诸葛霄回来,见到这两个人一站一坐对峙,顾月息神情少有冷然,不由讶然。

  他快步走来下意识问道:“阿月,出了什么事?”

  顾月息手中碎成粉末的杯盏落下,他看也不看诸葛霄,抬步往外走:“无事。”

  他无事,晏无咎却有事。

  阿月?

  听到诸葛霄的这个称呼,晏无咎的眼眸猛地睁大,继而微微一眯。

  晏无咎投生此间,二十年来一帆风顺,从未有过丝毫不顺心。

  可是,自从加冠以来,事情却好像渐渐有些莫名起来。

  从前他只当自己多虑,这声阿月却像黑夜骤然点亮的明灯,叫他将一切不对劲串联起来。

  晏无咎开始倒推回忆,想到汜水河畔的焚莲,想到他去岁加冠,想到加冠那夜,书案上那册莫名出现又莫名消失的话本。

  他的心跳忽然变快,那册话本里说,他奸杀了一个叫阿月的人,被疑似阿月的情人杀了。

  这个“阿月”,难道就是顾月息?

  晏无咎的大脑像骤然被冬雪冲了一下,前所未有的清明警醒。

  如果顾月息就是话本结局写的,被他奸杀的阿月,事情未免就太巧合了。

  因为,顾月息完美符合晏无咎对外宣称的喜好。

  而此刻,晏无咎已经被人怀疑是采花贼!

  这话本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起他死后转世,那册子出现、消失都莫名吊诡……

  想想莫名其妙的采花贼,莫名其妙被冉小姐纠缠,宋筱的神秘消失。普普通通的古代市井生活,忽然在两个月内,不但出现焚莲那样江湖传说里才有的高手,远在天上的神秘莫测的六扇门神捕,竟然一次性出现三个……

  从头一想,晏无咎突然发现,他的人生好像真的像是传奇话本里,被炮灰的小反派的配置。

  难道,他是穿越进了话本里面?

  那册话本所写,就是他的人生他的结局?

  晏无咎瞬间臭着一张脸,好气哦。

  不是因为他发现自己穿书了,而是穿书了的他,把摆在面前的外挂,早早地给扔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个小天使已经发现了,“阿月”和顾月息的微妙~恭喜你发现了华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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