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_烟火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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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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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兰鲁是康孟义的朋友,高玟与康孟义有人情纠葛。辛悦觉得事情牵涉大了,她帮不着高玟,好歹不至于拖她后腿。

  但对于魏家宝——辛悦从床上下了地,黑暗中,玻璃门上露出发光的下半张脸。透过那张熟悉不过的脸,辛悦看见了远处亮灯的人家,日光灯色中杂有一些橘色,究竟那家温暖不温暖,在这寒夜里,看着总是温暖的。

  如果不是自己,魏家宝不会出席那场饭局。

  “你能约到他么?”辛悦问。

  “能……”

  “你约他。后天。让他选地方。”

  “姐……对不起……我以后听话……”

  “行了,知道就好,你去睡。”

  放下电话,辛悦给耿中华发了一条信息,第二天一早,耿中华就回电了。

  “美女,你发错人了吧?”

  “没发错,就是求你,拜托你,帮帮我。”辛悦说。

  耿中华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道:“这种事,你不是应该找私家侦探?我的工作只针对通达,不对外的!”

  “耿先生,能不能当我欠你一个人情。如果我问私家侦探……要保证时间质量,费用就不可估计——”

  “哦,还没有钱。”兴味索然的口气。

  辛悦说:“如果你要钱,我先给你打个欠条!眼下,我比较紧张……”

  耿中华道:“怎么如果——我就是要钱,怎么不要?我也要吃饭的姑娘仔!”

  辛悦忙问:“这么说,你答应了?什么时候能给我?”

  “啊,你这脑回路——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辛悦冷笑道:“说来说去,其实就是你不行吧……我还以为你很厉害呢。”

  耿中华道:“你不要用激将法,我不吃那套!”顿了顿,又道:“这种小case,我半天就能搞定!行业内竞争对手那么多,哪一个我不了如指掌,区区一个黑商我搞不定就去吃屎!”

  辛悦道:“吹牛谁不会?”

  耿中华道:“也不是说不能帮,有条件,答应我就帮你。”

  “什么条件?”

  “你来通达情报部,给我当小秘。”

  “不可能。”

  “那算了。”

  辛悦恼道:“你就是故意的,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去通达给你当下属!我看你就是不行,故意提一些不可能的条件,你怎么不说让我当总统呢!”

  耿中华嘿嘿笑了几声,道:“你看看你,你还求人呢,我看像是我求你多过你求我!”

  辛悦道:“你要对我抱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劝你打住!我只爱丁贤,这辈子就爱她一个!”

  耿中华不以为然道:“就凭你这智商,我要骗色,骗你一百次一百个准!免费教精你,让人误解是你的本事,大部分的人是让人一眼看穿的!”

  辛悦暗忖,这话诚然是出自耿中华之口,狂妄却不无道理。连带想起丁贤对她的看法就有些恍惚,原本是因为她对耿中华毫无戒备,深思起来,这种信任的根据是薄弱的。因泄气道:“不说了……我自己想办法。”

  耿中华道:“一年,最低限度了,怎么样?可以等你从吉科布回来……”

  辛悦问:“……我这么蠢,你要我干什么?”

  “看人犯蠢,是避免自己犯蠢的最佳方法。等着吧,晚点儿给你回复。但是——我只保证给你提供资料,其余东西一概不管,这些证据会带来什么效果,造成什么影响,一概与我无关,做得到?”

  辛悦说好。

  下午刚过,前台就送来一份邮包。邮包内含一张名片和一份梵高俱乐部通行卡。辛悦捏着名片犯懵,不明白为什么耿中华要他去找何良谚。

  横竖也没有选择,辛悦以见客户为名提前回了家,换了一条裙子,不知怎么,原本的外套总觉得短,在柜里翻寻了半晌,终于找着一件可以配搭罩在外面的长款羊绒大衣。这大衣是她照丁贤身上那一款买的,辛悦站在镜子前,她还记得那时丁贤的手套整齐交叠在桌侧的情景。落不尽的繁华在一瞬间被隔离开来,成了灰色的雾,丁贤是灰色中唯一的华彩。

  因为手肿着,丁贤给她的戒指也褪下了。辛悦默默背身靠在镜上,好像又回到了float酒吧外那一夜……她就是个铁做的,也经不起这样抛摔。她可以努力,越来越发现,努力未必有结果。所以索性避开不去想。

  ……

  辛悦持有的通行卡过了时限,被拦截在梵高俱乐部的外接待大厅。接待人员告诉辛悦,这张卡的使用期限截止至上周三,辛悦犯了难,说:“我是来找何良谚,何先生的。我姓辛。不知道他在里面不在?”

  梵高的客人是有水准的,也不乏别有目的的人。时间长了,接待人员很会看人,客气安置辛悦在会客厅稍坐。过了小半会儿,服务生来说,何先生刚巧来了,在里面说公事抽不开身,让辛悦去19号等他。

  辛悦乘电瓶车像穿梭在建筑作品展群,山石草木里左一个右一个搭了许多怪建筑,一路野鹿遍地。传说这里有数十幅价值百亿的名画,以艺术的门槛筛选会员,招募中外在书画音乐等方面颇有造诣的学者与大家。因此列为凡兰七大俱乐部之首。

  19号是绿草坪上独立的一座几何玻璃屋,侧旁是会客酒窖,外面布置着户外的茶座。

  服务生安排辛悦坐下,问辛悦有没有要特点的茶,辛悦说没有,服务生便上了一壶功夫茶,三样酥点。

  风景很美,辛悦也无甚心情,伸着脖子瞧草丛里还有鹿没有。

  一群人声由远及近,先传来的声音让辛悦不禁竖起耳朵张望。

  “爸爸这次回来,一直教育我,不要太看重个人得失,不管怎么决定,他都接受。”

  一个男人插话说:“高先生是正直热血的人,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从不含糊!所以在行业内很有号召力,积极响应遵从国家的号召,旧年带头捐助了大半个灾区很受上头嘉许。他致力于发展祖国,巨鹿名下的科客特也是国家特别重视培养的企业,如果在这件事上被外部势力干扰陷害,先教一批人心凉了。”

  顿了片刻,另一个男人道:“说到底,主要还是我们自己要做好,身正不怕影子斜嘛……你说是不是啊潘律师?”

  “那是自然。”

  答话的,是高玟的御用律师,与辛悦有过数面之缘。

  “态度很重要,和那些恶势力一样,没有好结果的。”男人又说。

  潘律师看了身旁人一眼,那人稍稍赶上去说:“听说那边已经开始了,时间方面……”

  男人往林子指道:“唉,我上次来这里,还没有这个嘛,发展的真快。”

  辛悦已经看见了,一群人远远从林中走过去,高玟和为首的男人并肩而行。

  高玟笑说:“当时他们要说重装,我就说,保持原样,不仅要保持原汁原味,还得朴素。不然准得被人笑话我们铜臭!”

  众人都笑,那男人腆着肚子背着手道:“唉!文质彬彬,而后君子。”

  高玟啧地一声,笑道:“听听,听听!我们巴巴地求先进,先进没落着,倒先拐着弯骂我们‘野’!”

  男人眯着眼,也被高玟的娇媚软化了,斜着高玟哈哈朗笑了几声道:“野有野的路子嘛……”

  高玟说:“您说嗒,我可就按着我的路子来了,您这金口不开,我们缩手缩脚都犯怯。”

  男人微微地笑着,就着园子里的造景随性提问,看的出兴致很好。走了一会儿,拍拍高玟的脊背又说:“唉小文,你是不是该表现一下?昨天狡猾赖了的事,今天得补吧?我记得有次开会,听你会说法语的,这会儿天气好,趁大家都在,给大家唱一首法语歌。”

  那队伍跟了约有十几二十人,七八个科客特的高层,外有助理工作人员。辛悦胸口发闷,举起茶一口喝尽了。

  高玟说:“我五音不全的。小冯,你来一首!”

  男人笑道:“今天非要你唱!你不唱,那跳个舞……”

  群人稀稀拉拉响起几声赔笑,高玟笑道:“你都说人家野了,还哄人家跳舞,该笑人家是马猴了!行了,我就献丑唱一首,吓吓你们。”

  话落人们纷纷都称好,高玟轻轻唱起来,声音也慢慢远了,低了。

  辛悦大口呼吸着,把一手掩住了唇鼻。肩上被人轻轻一推,“来很久了?”

  辛悦惊跳立起身,看清了来人,勉强笑道:“啊……是何先生……不是很久,刚来一会儿。”

  何良谚把辛悦打量了又打量,坐在了辛悦对面,很疏离地向后靠着,淡淡问道:“辛小姐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什么缘故想起来找我了?”

  辛悦来得急,又被高玟岔了那么一下,并没预备怎么对付这一问。何良谚态度不冷不热,辛悦不由怀疑他知道了当日被算计,又兼不明白耿中华的用意,愈发忐忐忑忑的。便嗔了何良谚一眼道:“……你说呢。”

  何良谚抓起面前的杯子,颔首抿着茶水,“我不敢说,我只听说……你……和你上司……”

  辛悦听到这里,不禁松了一口气——把指往茶水里一点,往他脸上轻轻一甩,道:“你倒很信那些报道说的。”

  何良谚溅湿了脸,倒笑了。一递下巴,问:“你的手……”

  辛悦灵机一动,握着手腕,说:“要不是差点死了,我都不想看见你……”

  何良谚把手交握着挡住了下半张脸,辛悦知道,这代表他心动了。

  两人默了一会儿,辛悦的信心正要开始动摇,何良谚说:“你拿这里的卡费了很多心思吧……”

  辛悦顺水推舟表现出委屈,何良谚说:“这卡,是上个月,我让秘书给客户发的邀请卡。想不到被倒把贩子拿出去转卖。你花了多少钱?”

  辛悦摸摸鼻头,何良谚以为自己爱他,暗中偷窥他,还花钱接近他。

  何良谚笑说:“你要找我,给我电话就行了。为什么要花这个冤枉钱?”

  辛悦道:“我……把你电话删了……名片也扔了。”她确是这么做了,因为恶心。

  何良谚闻言先是一怔,继而笑道:“这么恨我?”

  辛悦不答言,何良谚把椅子移到辛悦身旁,贴着她坐了,用肩膀顶了她一下,小心翼翼在辛悦胳膊画圈,“你还在科客特呢?”

  辛悦点点头,何良谚道:“科客特都快不行了,你还留着?”

  辛悦一把抽了手,冷笑道:“怎么见得就不行了。高玟背后还有易应延呢,易应延能看她死?”

  何良谚想了一想,说:“不管这个了……今晚……”

  辛悦道:“我还伤着呢!”因为发怒,泄露了厌恶的情绪,索性把身子一扭,别开了脸道:“而且……也没原谅你。”

  何良谚忙说:“我说邀你吃饭,你想哪儿去了?”笑了笑,又说:“你想不想去散散心,过段时间有个游轮派对……”

  辛悦一滞,转过头问:“那个环球小姐的游轮派对?”

  何良谚很意外,问:“你怎么知道?”

  辛悦找着了方向,索性卖力把戏做到底,砰訇立起身,摔手道:“呵!你就是这么一个人,我算看清你了!”

  何良谚陪着站起来,问:“怎么了?”

  辛悦道:“谁不知道这是个脏趴?你就当我是这种人?这种臭东西少拿来和我混为一谈!”

  何良谚问:“你听谁说的?”

  辛悦就把魏家宝的事改头换面,添油加醋地说了,何良谚听完,干笑了两声,道:“克兰鲁这个人……你别急,这事交给我。”

  辛悦只怕带累了高玟,又说:“克兰鲁你别得罪!他和我老板认识呢!闹翻了,以后我吃西北风嘛?”

  何良谚忙表示不是还有他在,要带辛悦四处游逛。辛悦怕撞见了高玟,推说要回家。

  正说着,雪莉拨来电话。辛悦估计雪莉的电话大半与丁贤相关,避开了何良谚,接起电话。

  雪莉听见辛悦的声音,大为震动说:“哦,你还好吧!我休假才回来,就听说你为了救高总受伤了!真的假的?”

  辛悦因了解她那些特点,恐怕说错了什么漏进丁贤耳里。她和高玟的日常也大半瞒着雪莉。至此,只好说:“没那么夸张。就是我自己不小心伤的。”

  雪莉问:“还在医院吗?我来看你!”

  辛悦说出院了,不必挂心。雪莉道:“你出院了,那丁总还好吧……”

  辛悦觉得这话问得奇怪,又不便明说二人又闹了别扭,便道:“她,你没看见她么。”

  雪莉道:“你们又吵架啦?你怎么搞的啊,她晕倒了,几天都没上班了!”

  后面的话,辛悦已听不见了,一片茫然挂了电话,向何良谚道:“我有事,要先走了。”

  何良谚要送,辛悦推说自己开了车。何良谚说:“上周和通达开完技术会,手上暂时没有卡了。我开电瓶车送你出门,先给你办张副卡。过两天把会员卡给你送过去。”

  本想借梵高的会员卡在美人面前卖弄一把,不料辛悦只是心不在焉敷衍了一声好的,马屁拍了一空,何良谚反接不下话。

  辛悦忽然一顿,如梦初醒地问:“通达?通达和你有业务?也是通信设备?为什么不继续和科客特合作?”

  何良谚忙解释说:“你别多想,主要是还人家一个人情,要不是人家老总提点,我还找不上科客特……”

  辛悦问:“通达的老总?谁啊?女的吗?”

  何良谚顾虑辛悦是个女人,前面因为女朋友的事招她恨了自己这许久,断不敢说是女的。女人闹起醋意,侦探都赛不过她,若让她知道是对方还是个大美人,从此多事了。

  “老头子。”何良谚说。

  辛悦哦了一声,总觉得哪里不对。挂念着丁贤,便把这事暂且抛下了。

  ……

  车子驶进车库,辛悦的车位已被一辆银色跑车占了。车牌号陌生,然而车型和丁贤的跑车一模一样——谁会开着和丁贤一模一样的跑车停在自己的车位上?

  丁贤不缺人照顾,辛悦熄了火坐在黑暗里。旧伤未愈,开车原本只是为了和何良谚保持距离,这会儿,辛悦感到手疼。

  ……

  丁贤服过药,试了试耳机,对赵成城道:“能用,你回去吧。”

  赵成城坐在床边,为丁贤掖被子,“你这个状态,就不要操心工作了。应该给自己好好放一个假。”

  丁贤闭着眼,唔地应了一声。

  赵成城为丁贤关台灯,丁贤说:“暗一点儿就行。”赵成城答应着,来到门边,丁贤取下耳机朝她问:“那个——你的车什么时候走?管理在问我。”

  赵成城道:“等零件回来了,人家就来拖走,你这儿不是有位置么,我就没急。”

  丁贤眨眨眼,又躺下去了。

  不知物理治疗还是化学治疗哪个起了作用,丁贤浅浅入了梦,梦里面又回到了旧房子,她从电梯里出来,辛悦就那么倚靠在她门边,睡着了。丁贤清楚那是梦,却记不起现实。仿佛现实已是很久以后,她失去了辛悦的很久以后。丁贤哭醒了。

  这一哭触动了心底深处的悲恸,丁贤哭得掩住了脸,喘不过气来,终于从床上爬起来,抽抽搭搭来到客厅,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手里握着杯,眼瞧着客厅那扇门——

  神使鬼差地,丁贤悄悄来到那扇门后,打开猫眼,凑过脸去——没有人。

  丁贤愣愣扶着门,感到仍在梦里。

  门外面的一侧,辛悦靠在墙上。她把钥匙攥在手心,那扇门她随时可以入内。她应该开门进去,无论如何得有个结论,如果自己只是一个可以被随意替代的人……辛悦把后脑勺一下一下撞在墙面,想要借此清醒一点,如果是,当真是,那又该怎么办?放弃丁贤?跟她决裂?和赵成城打成一团?管理说,这车在这儿几天了!那么和稀泥吧,悄悄地走,装作不知道,赵成城也不可能一直呆着不走。赵成城和丁贤又不是没有发生过关系,况且,丁贤身体不适,也不大可能有那个精力……丁贤总而言之——总而言之还是比较偏爱她的。她还是可以伺机夺回她的地位——也不是说逃避,也不是纵容,那是给彼此一个缓冲……当真撕破了脸,日后怎么见面?

  辛悦胸闷气短,把钥匙从左手换到右手,又从右手换回左手,只一会功夫,倒反复变了几个主意。冬日的楼道里面,竟出了一身汗。

  在这个一如既往的夜里,丁贤忽然不能够坚持了。她想,她问自己,是不是她错了。她太目下无尘了。从前她不愿意结婚,不愿意和人谈感情,是因为她知道,感情是令人失望的。因为总掺杂着欲望。可当她遇见了辛悦,反而不明白了。可见以前明白的现在未必不糊涂,现在明白的往后未必拎得清。她真的很想她,喜欢跟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没有她,她连觉也睡不好。

  丁贤疾步走进房间,翻出手机,趁着这一点突发的勇气拨出了辛悦的号码。

  辛悦的手机响起来了,辛悦犹豫着接通电话,“你好,哪位?”辛悦一边听,一边出了过道。停在电梯门前看了一眼一层层叠加的电梯数字,说道:“好的,您在哪里,我现在,在外面。”

  丁贤才挂断手机,门铃电话响起来,丁贤来到门前,拿起电话。

  电话里一个洪亮的声音说:“女士你好,您把车移一下吧,这个车位的车主回来了。”

  丁贤怔了怔,“什么?”

  “您是聿akt239的登记住户吧……您刚才临时放的那个车位,车主回来了,您不能放了,您来移一下车子吧。”

  丁贤猛丢了电话,打开门,过道里的冷风轻易穿透了丁贤单薄的衣衫。丁贤惘然地站了几秒,慢慢穿过了过道,拐过一个弯,那电梯门恰合上了。

  辛悦下到负一楼,工作人员远远迎上来道:“这么晚给您打电话,真是不好意思。原先临时车位的车主突然回来了,您移到下面去吧。”

  辛悦听到这里,略一思忖便立即懂了,道:“没事,我走了。”

  辛悦坐在车里想,丁贤已经知道她来过了。辛悦打开手机,果然有一通丁贤的未接来电。丁贤为什么要给她电话,丁贤从不向她低头——

  是因为既然已经闹开了,索性就要摊牌?辛悦觉得恐惧,头晕目眩地把车急忙驶出了小区,然而丁贤的电话又一次打过来了。辛悦把电话按了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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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释:q:为什么辛悦不向耿中华询问祁伟业的联系方式?a:辛悦是科客特的,耿中华是通达情报部的,祁伟业是帮助科客特完成科客特吉科布事业的幕后投资人……嗯,本来想在文中说明,对置身其中的主角而言,有点按着她们的智慧在地上摩擦的感觉。q:为什么不找私人侦探调查祁伟业的联系方式?a:祁伟业暴露在外面,最初级的隐藏身份是军火商。打个比方,你看见一株参天大树,那株参天大树,就是军火商的身份,它的根,你能够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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