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别了,我的草_养崽不易,猫猫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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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别了,我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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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练溪川用力地点了点头,无比赞同:“有理!”

  所以他打算等扶迎柳和黄萱草分出胜负后,自己再出去收拾残局。

  虽说这也不是练溪川第一次当渔翁了,但却是第一次碰见‘鹬蚌’上赶子凑到自家门口白送,想想还真有点小激动。

  黄萱草融合初期修为且有伤在身,扶迎柳合体期巅峰又是全盛状态,二者实力差距本就巨大。再加之黄萱草不知何故,始终没有以秽刺藤应敌,所以他不过盏茶的工夫就被抽打得奄奄一息,苟延残喘地趴在地上。

  尽管练溪川怀疑黄萱草兴许还有底牌未显,但还是决定现在就出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黄萱草真没准备,怕是很快凉透。

  在练溪川离开猫兔之家的刹那,扶迎柳狞笑着用遍布着倒刺的蔷薇藤将黄萱草胯/下的二两绞成了泥。

  那一瞬间,练溪川、冥离和修灼都仿佛感到了那种撕心裂肺的剧痛般缩了下肩膀,眼珠子都险些瞪出眶来。

  修灼感觉自己的jio都软了,全靠僵的尾巴球在支撑:‘竟然比我还狠!’

  而冥离的反应更加激烈,他慌忙又珍惜地捂住自己的裆/部,‘咕咚咕咚’地连咽了好几口唾沫,才巴巴地开口:“弟妹……”

  “如果我哪天落到这位女修手里,求求你!救不了我就立刻结果了我,我可遭不住这个!”

  这种只是男修就无法承受的锥心之痛,对于黄萱草来说却是小菜一碟。一来讲,他压根不算是男人;二来讲,比变/态,他就没输过。

  所以,黄萱草笑了。

  脸颊上皮翻卷的伤疤像小口似的张开,黄萱草笑得好像是遇见了什么天大的趣事般:“哈哈哈哈哈……”

  嘶哑的嗓音凄厉如同恶鬼:“你难以为我怕这个?”

  “你大可继……”

  没等黄萱草把挑衅的话说完,他就被练溪川一把拽住头发薅走——可不能让他把自己作死了!

  制伏黄萱草也就眨眼时间,练溪川再回头找扶迎柳时,对方已经彻底跑没影了。

  练溪川:“?”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扶迎柳么?什么时候这么怂了?

  ‘算了算了,好歹算是逮住了黄

  萱草。扶迎柳本来就是个可有可无的搭头,这次让她跑了没关系,不还有下次么。’

  “嘿~”像掐小仔似的将黄萱草的拎到自己同等的高度,练溪川笑眯眯:“黄学……额……”

  他像卡着嗓子似的哽了一下,组织了好一会儿语言才继续:“黄学长,许久没这般平和地面对面了,咱们好好叙叙旧怎样?”

  黄萱草抬起眼皮,斜睨着练溪川,漫不经心地开口:“依你的性格,会有这么多废话?你想问我什么?”

  不等练溪川说话,他便嗤笑一声,继续:“就算我什么都知,我会告诉你么?”

  “你觉得,我会是怕严刑供?还是怕死?”

  呲了呲锯齿似的尖牙,黄萱草了染血的嘴:“论折磨,你们下手会比我自己狠么?”

  “而且……”开裂的嘴角几乎裂到耳根,他‘咯咯’地低声笑起来,意味深长:“你以为,我会死么?”

  被对方一通抢白的练溪川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简单概括起来就两个字:暴怒!

  这段时间积压在心底的沉郁和愤懑,被黄萱草的戏弄和讽刺彻底点燃。

  于是练溪川冷漠地点了点头:“哦。”

  “看来这次你也死不透……”

  忽地呲着两排白牙笑起来,练溪川心满意足地说:“那我就放心了。”

  随即,他净利落地将黄萱草捏死。

  堵在口的种种随之烟消云散,憋屈许久的练溪川终于痛快地了一下。但是了不到盏茶工夫,他就开始后悔、开始自责、开始心烦意:‘好像太草率了,哪怕黄萱草没死彻底,但他以后不来找我们了该怎么办?’

  ‘就算他还来找我们,我抓不到又该怎么办?’

  一把地火,让黄萱草加快重归大自然的速度,练溪川发自内心地感慨:“冲动果然是魔鬼!”

  他握紧双拳为自己打气,暗自洗脑:“下次一定!”

  “我一定留住黄萱草的小命,然后不择手段地撬开他的嘴巴。”

  与此同时,在距离猫兔之家将近百里的一处密林中,笼罩在黑袍当中的老者远远地眺望着。许久,他抬手拉低了帽兜,掩去嘴角细微的笑容,如静谧的影般悄然转身离开。

  再说回练溪川这头,他两手空空地回到了猫兔之家,眉毛可怜巴巴地耷拉下来,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

  直扑到柔软的地面上,他捧着修灼巴掌大小的身子,将脸埋在对方带着清冽草香的绒毛中蹭来蹭去,深深地吸气。

  许久,他才闷闷地说:“黄萱草真是缺德,他居然我杀了他!”

  围观全程的冥离却并不赞同,他纠正:“倒也不必那么夸张,黄萱草那种状态,用‘’字实在是抬举他了,顶多能够得上‘气’字。”

  “他气得你杀了他。”

  很好,无论如何,锅都是那株死草的,和他练溪川没有半块灵石的关系。

  安抚地用软和和的毛爪爪轻着练溪川的脸侧,修灼好言安慰说:“没关系,死了就死了吧。”

  “哪怕黄萱草不死,依他的性子,我们十有八/九什么都问不出来;就算能问出来,也有可能是疯话。”

  “就像唯我所说,时候未到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经修灼一番开导,练溪川心情好转,再次斗志昂扬地研究起如何对冥家下手。

  在诸天战场这几年,无论是练溪川和修灼,还是冥离和冥三途,几乎都在一刻不停地战斗。伤虽然没少受,但战力也不可同日而语。尤其是修灼,以他目前的状态,离开诸天战场后,至少能有七天保持八成左右的战力。

  窝囊了这么长时间,练溪川拍板,这次对上冥家,他们必须强势起来!

  无论是逆天门,还是天门,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色。代表天门的黄萱草也好,帮助冥无碑篡权的逆天门也罢,其实都是看上了独活秘境罢了,归根结底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倘若冥家出事,他们十有八/九不会出力。

  在这两大门派看来,冥家的家主是谁根本不重。只保证冥家血脉不断,每五百年能开启一次独活秘境就够了。

  说起来是合作,实则却是利用。冥无碑不过是只可悲的/狗,天南海北地给人家当狗,舌头都漏了,也换不来一丝真心那种。

  大致捋顺完冥家的情况,练溪川颇有信心:“收拾不了别人,我还收拾不了冥无碑吗?”

  他看向冥离:“等你和三叔恢复了,咱们就好好

  教教他该怎么做鬼”

  就在练溪川他们摩拳擦掌,准备大一番的时候,三包裹严实的身影已经踏进冥界的入口。

  奔腾不息三途河浊流宛转,半透的神魂碎片随波逐流的激荡,震颤出浩渺的烟波,寂而不静的流声带着悲鸣和幽怨,仿佛有无数冤魂的哭号。

  隐秘在黑袍中的女修只露出巧的下巴,凝望着时清时浊的三途河,嗓音温婉好似叹息:“我们真的压对了赌注吗?”

  “若是输了……”

  “你若不情愿,随时可以退出。”站在她身前半步的男修不耐烦地打断,余光眺望着不远处的冥家,男修淡漠:“你亦可以选择另一边,我不会怪你……”

  “我只会杀你。”

  “对立者,杀无赦。”

  女修轻笑一声,缓缓地摇头:“你知,我没那个意思。”

  “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何对他如此有信心?甚至愿意为此赌上一切。”

  “这不是我的选择。”男修垂眸凝视着河浪卷起了一角神魂碎片,低声呢喃:“我虽然信任他,却也没到如此地步……”

  “路早就被选好,我只是走路的人而已。”

  另一侧,始终沉默着的白袍男子摘下帽兜,用独特清冷的声线:“好了,是时候了。”

  “再晚些,恐怕他跑了。”

  沿着九曲十八弯的三途河前行,三名修士穿透一层屏障后进入冥家常年幽冷的禁地。

  一席鹅黄色衣衫的小男孩坐在岸边,藕节似的双腿快活地拨弄着三途河,稚的皮被缓缓冲刷成瘪的白骨。

  他哼着不知名的欢快曲调,仰脸朝三名修士露出天真的笑容:“我真没想到会是你们。”

  “以你们的身份,取得天门信任恐怕很难吧?”

  领头的黑袍男修俯身,朝男孩伸出右手:“给我。”

  收回已彻底变为枯骨的双腿,小男孩趔趄地站起身,故作可爱地歪了歪头,明知故问:“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呀,叔叔。”

  男修不发一眼地同小男孩对视着,许久……

  小男孩收敛表情,从怀中掏出只装着血和黑色毛发的玉匣递给了对方:“你们这些玩意做什么?”

  那血和毛发的主人自然不是小男孩,而是练溪川。

  练溪

  川近来行事愈加小心,哪怕战斗都鲜少会留下自己的血迹和毛发。小男孩手中的这些东西,还是老妪施法时剩下的。

  慎重地将玉匣收好,男修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冷漠:“与你无关。”

  “你接下来的任务,是联系逆天门门主,同他合作杀掉练溪川。”

  “至于如何说服他,你自己想。”

  完成任务的男修转身便走,丝毫没有和小男孩废话的意思。

  “我很好奇……”小男孩却猛然伸手拉住了对方的衣袖,拔高了声调说:“天门和九尾猫妖一族究竟有何过节,为何如此针对?”

  “既然针对了,那为何不脆地让门派中的渡劫期修士将其灭杀,反而七拐八拐地借我们之手?”

  对上男修那双如刀戈般锋利的狐狸眼,小男孩毫不畏惧,反而顽皮地眨巴几下眼睛,继续追问:“你说为什么呢?伏城【注1】。”

  作者有话说:昨晚上的,补上了。今天两章,晚上送到。今天我不出门,大把时间码字。

  注解1:我提了很多次,伏城分明说自己去了诸天战场,但却始终没有任何消息。没错,在这儿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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