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功德线
“啊啊啊啊！你们…欺人太甚！啊啊啊啊！”那胖子气到极点，估计下一步就要躺地上打滚了！
前面马车的那位师姐，清冷出声：“不走？好！我走！”
说着，马车夫便扬起马鞭，往镇上行驶而去。
“师姐，师姐！别抛下清真，呜呜呜呜…”那胖子急忙钻进自己的那辆马车，对着车夫道：“快去追啊！师姐不要我了！”
临走前，他又挑起马车的车帘，对着我和兂染二人恶狠狠的道：“你们害我被师姐抛弃，给我等着！别让我在镇上遇见你们！哼！”
切！这个死娘炮，真是欠揍！再遇见，不是他被我们揍，就是我们凑他！
歇够了，也该上路了。兂染一路上蹿下跳，没个正形，而我时不时就要歇一歇，身后还有一个讨人厌的小尾巴！
日落之前，我们终于到了清水镇，虽然临近日暮，但街道上已经搭起高杆，挂上明灯，准备夜市。
热闹嘈杂的街道，我看了也抑制不住的兴奋，想着逛一逛。但又实在劳累的很，就先在无忧客栈开了两间房。
等歇够了，街道灯火通明，夜市人来人往，正好与兂染去逛。
卖糖人儿的，卖风筝的，卖冰糖葫芦的，还有胭脂水粉，珠钗宝簪，应有尽有。我都看花了眼，着实不知该选哪个好。
兂染拿起一根发簪，嫌弃道：“还不如东海的珠子呢！”
我眨眨眼：“你说的是东珠？”
兂染将发簪扔回原处：“不然呢！那些珠子小爷幼时都拿来打着玩，虽说是堆破珠子，但这些玩意儿好上几分！”
靠！那可是东珠！就这么被人打着玩！果然财大气粗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因着他的这番话，我也没挑下去的兴趣了，找个一家生意红火的面摊儿，叫了两碗面，打算垫垫肚子。
前面一座三层高楼，楼中敲锣打鼓，随后一大把一大把的红色锦囊撒向空中，地下的人争先恐后的抢夺锦囊。
连在面摊儿的客人，都顾不得吃面，起身去抢。
我吸了一口面，扭头问老板娘：“他们这是在抢什么？银子吗？”
还没等老板娘回答，有只红色锦囊被他们争抢之间跳到了兂染怀中。
那两个人心有不甘，却被兂染的一个眼神吓得缩了回去。
兂染缓缓打开锦囊，里面居然有一锭银子，起码有五两！
我去！原来人家发的真的是银子！
老板娘笑道：“你们运气真不错，赵员外每月这几天都会在辉丰楼上撒些锦囊，里面有的是银子，有的是首饰，前两年，还有人抢到过金子呢！”
我喝了一口热乎乎的汤，问道：“照您这么说，这位赵员外是个大好人咯？”
邻桌的客人也说道：“姑娘，你们是外乡人自然不知道。赵家祖辈都是商甲，家财万贯，却仁善厚德，乐善好施！真真是大善人！”
老板娘将面团摔在案板上，感叹道：“是阿，赵员外这样好的人，却遭了那样的事儿！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那客人似乎也是觉得可惜：“听说已经请了玉清观的人，只希望这次药到病除。”
我与兂染在一旁听的迷迷瞪瞪，却在听到玉清观后来了精神！
那路上遇见的娘炮儿小胖子不就说自己是玉清观的吗？
兂染将吃完的空碗，放在一旁，问道：“这玉清观又是什么来历？”
老板娘把抻好的面下锅，解释道：“你们居然没听过玉清观？玉清观可老鼻子有名了，降妖除魔，堪舆风水，得道成仙的本事都在玉清观。连济州最大的官儿，去了那儿，都说好！”
兂染嗤笑一声：“跟两个真神仙，说一堆假神仙！”
眼看着老板娘面色不佳，我急忙喝完最后一口汤，将铜钱扔在桌子上，抓起兂染就跑，当然，锦囊我也没忘拿！
走了几步，兂染甩开我的手，怒道：“干什么你，我说错了吗！一个破道观招摇撞骗，还不让…唔唔…”
我赶紧捂住他的嘴，将他拉到一旁的胡同里：“大哥，你能不能不要在这时候发疯！就算是真神仙又怎么样？没准儿还打不过那群假神仙呢！”
忽然我感觉到胡同巷子的深处，一阵又轻又快的脚步声慢慢朝我们而来，我抬头与兂染对视一眼，随手拿起靠墙的一根竹竿，转身就对着来人劈头盖脸的一顿暴打！
兂染双拳轮流伺候，我把那三尺长的竹竿截成两段，双臂舞动，来个一段非常不错的双截棍：“看老娘不打死你…你的咸猪手就该给你砍掉！王八蛋！”
等到我累的满头大汗时，那人趴在地上，开始小声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敢了，再不敢了。”
兂染抓住他的衣领，高举起来：“死狼妖，敢耍小爷！谁给你的胆子！”说着，又是几拳。
我坐在石头上喘着气，透过月光清楚的看见那人鼻青脸肿的模样，不过他再面目全非，我也记得这张脸，李大哥！
自我们离开上东村的时候，他就一直跟着我们，我与兂染听觉极佳，他的技巧又拙劣的很，很难不被发现。再说他之前重伤，如今又没有内丹，稍微有点力气的人都能宰了他。
街道上熙熙攘攘，挨肩擦背，实在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兂染将他提起，往胡同深处走去。
这胡同虽狭小，但越往深处越宽敞，确定无人后，兂染将狼妖扔在地上。
我拿着竹筒指着他问道：“说吧！一五一十的说，不然的话！姑奶奶我手中的东西可不好惹！”
狼妖犹豫片刻，缓缓开口。
原来他的确是个那个游医，之前他在南丰山修行，可修为和悟性皆没有天赋，便想着下山。以游医的名头，吸收人的精气。
直到进了上东村，他以血救了村长，也利用村长替他杀人取心。为了能长久的控制村长，他杀了李大哥，以易容术取而代之，甚至连村长都未曾察觉。
可我不想再听他讲故事，直接问道：“给我用迷香，又脱我外裳的人是不是你！”
“是我可是……”
靠！是你就行了。没有那么多可是！我扯膀子疯狂的敲打。
打得正爽，兂染却抬手制止了我：“他快被打死了！等我问完再打死也不迟！”
狼妖却猛地抬头，看着我说道：“我遇见过跟你长得几分相似的精怪，所以才脱了你的外裳确认！不是因为你的美貌就色心大发！”
？？与我面容相似？虽说我兄弟姐妹十五个，都是同胞同胎，但我们确实各不相同，各有特色。若非要说与我相似的，那好像就只有蓬莱山的珍意了。
兂染蹙眉：“几分相似？你找那精怪又有何事？”
我连忙打岔，义愤填膺道：“他能有何事？定是贪图人家的美色！”又指着狼妖，开始列数他的罪名：“你草菅人命，利用村长帮你杀人。害了整个上西村的生命！李大哥，李大嫂也因你而死。简直罪无可恕，不如我就捏碎你的妖丹，让你在地下好好赎罪！”
狼妖一听，一个激灵窜起来跪倒在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们行行好，把妖丹给我吧！我不过是个二百年的小妖，修行实在受阻，才想到这些歪门邪道！”
瞧他这样我就更来气了，冷笑道：“妖丹对你来说是至关重要，但是你让村长杀的那些无辜生命，对于他们的亲人来说也是无价之宝！你说你错了，只是敷衍我们罢了！你根本就没有体会到失去亲人，失去的生命的痛苦！所以你永远也不会知道错了！”
兂染挑挑眉，从袖中拿出那颗在黑夜中散发莹绿色的妖丹，直接上手掰成两半！
狼妖双目失神，喃喃道：“不要，不要！我真的知错了！我真的错了！”说着，站起身跑到东边上西村的位置，跪下磕头，嘴里还念着往生咒：“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
我与兂染对视一眼，皆感到意外，没想到他还会念往生咒，难不成是真的知错了？
等他念完二十一遍后，向着东部不住的磕头。而我忽然看见从天上落下来一道像小拇指般粗的金光，没入我和兂染体内。
我们俩惊讶过后，异口同声道：“功德！”
没想到除掉杀人无数的村长，并没有得到功德。而让这一切背后始作俑者的狼妖忏悔认错，才得到了功德。
或许对待错误，一死了之并不是结束。只有悔悟才是赎罪的开始！
兂染走上前去，从衣袖拿出一颗完整的妖丹：“方才那个是刚在集市上买的，骗你的！这个才是真的！”
狼妖有些不敢置信，惊喜的抬头：“真的吗？真的？”
我一把抢过兂染手中的妖丹，对着狼妖说道：“希望你是真的知错了！这颗妖丹上有一半修为都是那些无辜的性命，你以后别再做恶，好自为之吧！”说着，便将妖丹扔到他身上！
狼妖低头沉默片刻，接过妖丹，却用力一捏，裂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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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马车的那位师姐，清冷出声：“不走？好！我走！”
说着，马车夫便扬起马鞭，往镇上行驶而去。
“师姐，师姐！别抛下清真，呜呜呜呜…”那胖子急忙钻进自己的那辆马车，对着车夫道：“快去追啊！师姐不要我了！”
临走前，他又挑起马车的车帘，对着我和兂染二人恶狠狠的道：“你们害我被师姐抛弃，给我等着！别让我在镇上遇见你们！哼！”
切！这个死娘炮，真是欠揍！再遇见，不是他被我们揍，就是我们凑他！
歇够了，也该上路了。兂染一路上蹿下跳，没个正形，而我时不时就要歇一歇，身后还有一个讨人厌的小尾巴！
日落之前，我们终于到了清水镇，虽然临近日暮，但街道上已经搭起高杆，挂上明灯，准备夜市。
热闹嘈杂的街道，我看了也抑制不住的兴奋，想着逛一逛。但又实在劳累的很，就先在无忧客栈开了两间房。
等歇够了，街道灯火通明，夜市人来人往，正好与兂染去逛。
卖糖人儿的，卖风筝的，卖冰糖葫芦的，还有胭脂水粉，珠钗宝簪，应有尽有。我都看花了眼，着实不知该选哪个好。
兂染拿起一根发簪，嫌弃道：“还不如东海的珠子呢！”
我眨眨眼：“你说的是东珠？”
兂染将发簪扔回原处：“不然呢！那些珠子小爷幼时都拿来打着玩，虽说是堆破珠子，但这些玩意儿好上几分！”
靠！那可是东珠！就这么被人打着玩！果然财大气粗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因着他的这番话，我也没挑下去的兴趣了，找个一家生意红火的面摊儿，叫了两碗面，打算垫垫肚子。
前面一座三层高楼，楼中敲锣打鼓，随后一大把一大把的红色锦囊撒向空中，地下的人争先恐后的抢夺锦囊。
连在面摊儿的客人，都顾不得吃面，起身去抢。
我吸了一口面，扭头问老板娘：“他们这是在抢什么？银子吗？”
还没等老板娘回答，有只红色锦囊被他们争抢之间跳到了兂染怀中。
那两个人心有不甘，却被兂染的一个眼神吓得缩了回去。
兂染缓缓打开锦囊，里面居然有一锭银子，起码有五两！
我去！原来人家发的真的是银子！
老板娘笑道：“你们运气真不错，赵员外每月这几天都会在辉丰楼上撒些锦囊，里面有的是银子，有的是首饰，前两年，还有人抢到过金子呢！”
我喝了一口热乎乎的汤，问道：“照您这么说，这位赵员外是个大好人咯？”
邻桌的客人也说道：“姑娘，你们是外乡人自然不知道。赵家祖辈都是商甲，家财万贯，却仁善厚德，乐善好施！真真是大善人！”
老板娘将面团摔在案板上，感叹道：“是阿，赵员外这样好的人，却遭了那样的事儿！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那客人似乎也是觉得可惜：“听说已经请了玉清观的人，只希望这次药到病除。”
我与兂染在一旁听的迷迷瞪瞪，却在听到玉清观后来了精神！
那路上遇见的娘炮儿小胖子不就说自己是玉清观的吗？
兂染将吃完的空碗，放在一旁，问道：“这玉清观又是什么来历？”
老板娘把抻好的面下锅，解释道：“你们居然没听过玉清观？玉清观可老鼻子有名了，降妖除魔，堪舆风水，得道成仙的本事都在玉清观。连济州最大的官儿，去了那儿，都说好！”
兂染嗤笑一声：“跟两个真神仙，说一堆假神仙！”
眼看着老板娘面色不佳，我急忙喝完最后一口汤，将铜钱扔在桌子上，抓起兂染就跑，当然，锦囊我也没忘拿！
走了几步，兂染甩开我的手，怒道：“干什么你，我说错了吗！一个破道观招摇撞骗，还不让…唔唔…”
我赶紧捂住他的嘴，将他拉到一旁的胡同里：“大哥，你能不能不要在这时候发疯！就算是真神仙又怎么样？没准儿还打不过那群假神仙呢！”
忽然我感觉到胡同巷子的深处，一阵又轻又快的脚步声慢慢朝我们而来，我抬头与兂染对视一眼，随手拿起靠墙的一根竹竿，转身就对着来人劈头盖脸的一顿暴打！
兂染双拳轮流伺候，我把那三尺长的竹竿截成两段，双臂舞动，来个一段非常不错的双截棍：“看老娘不打死你…你的咸猪手就该给你砍掉！王八蛋！”
等到我累的满头大汗时，那人趴在地上，开始小声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敢了，再不敢了。”
兂染抓住他的衣领，高举起来：“死狼妖，敢耍小爷！谁给你的胆子！”说着，又是几拳。
我坐在石头上喘着气，透过月光清楚的看见那人鼻青脸肿的模样，不过他再面目全非，我也记得这张脸，李大哥！
自我们离开上东村的时候，他就一直跟着我们，我与兂染听觉极佳，他的技巧又拙劣的很，很难不被发现。再说他之前重伤，如今又没有内丹，稍微有点力气的人都能宰了他。
街道上熙熙攘攘，挨肩擦背，实在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兂染将他提起，往胡同深处走去。
这胡同虽狭小，但越往深处越宽敞，确定无人后，兂染将狼妖扔在地上。
我拿着竹筒指着他问道：“说吧！一五一十的说，不然的话！姑奶奶我手中的东西可不好惹！”
狼妖犹豫片刻，缓缓开口。
原来他的确是个那个游医，之前他在南丰山修行，可修为和悟性皆没有天赋，便想着下山。以游医的名头，吸收人的精气。
直到进了上东村，他以血救了村长，也利用村长替他杀人取心。为了能长久的控制村长，他杀了李大哥，以易容术取而代之，甚至连村长都未曾察觉。
可我不想再听他讲故事，直接问道：“给我用迷香，又脱我外裳的人是不是你！”
“是我可是……”
靠！是你就行了。没有那么多可是！我扯膀子疯狂的敲打。
打得正爽，兂染却抬手制止了我：“他快被打死了！等我问完再打死也不迟！”
狼妖却猛地抬头，看着我说道：“我遇见过跟你长得几分相似的精怪，所以才脱了你的外裳确认！不是因为你的美貌就色心大发！”
？？与我面容相似？虽说我兄弟姐妹十五个，都是同胞同胎，但我们确实各不相同，各有特色。若非要说与我相似的，那好像就只有蓬莱山的珍意了。
兂染蹙眉：“几分相似？你找那精怪又有何事？”
我连忙打岔，义愤填膺道：“他能有何事？定是贪图人家的美色！”又指着狼妖，开始列数他的罪名：“你草菅人命，利用村长帮你杀人。害了整个上西村的生命！李大哥，李大嫂也因你而死。简直罪无可恕，不如我就捏碎你的妖丹，让你在地下好好赎罪！”
狼妖一听，一个激灵窜起来跪倒在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们行行好，把妖丹给我吧！我不过是个二百年的小妖，修行实在受阻，才想到这些歪门邪道！”
瞧他这样我就更来气了，冷笑道：“妖丹对你来说是至关重要，但是你让村长杀的那些无辜生命，对于他们的亲人来说也是无价之宝！你说你错了，只是敷衍我们罢了！你根本就没有体会到失去亲人，失去的生命的痛苦！所以你永远也不会知道错了！”
兂染挑挑眉，从袖中拿出那颗在黑夜中散发莹绿色的妖丹，直接上手掰成两半！
狼妖双目失神，喃喃道：“不要，不要！我真的知错了！我真的错了！”说着，站起身跑到东边上西村的位置，跪下磕头，嘴里还念着往生咒：“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
我与兂染对视一眼，皆感到意外，没想到他还会念往生咒，难不成是真的知错了？
等他念完二十一遍后，向着东部不住的磕头。而我忽然看见从天上落下来一道像小拇指般粗的金光，没入我和兂染体内。
我们俩惊讶过后，异口同声道：“功德！”
没想到除掉杀人无数的村长，并没有得到功德。而让这一切背后始作俑者的狼妖忏悔认错，才得到了功德。
或许对待错误，一死了之并不是结束。只有悔悟才是赎罪的开始！
兂染走上前去，从衣袖拿出一颗完整的妖丹：“方才那个是刚在集市上买的，骗你的！这个才是真的！”
狼妖有些不敢置信，惊喜的抬头：“真的吗？真的？”
我一把抢过兂染手中的妖丹，对着狼妖说道：“希望你是真的知错了！这颗妖丹上有一半修为都是那些无辜的性命，你以后别再做恶，好自为之吧！”说着，便将妖丹扔到他身上！
狼妖低头沉默片刻，接过妖丹，却用力一捏，裂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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