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西庙村的凶杀案_穿书后大佬她拿错了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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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西庙村的凶杀案

  白拂黑着脸扫一眼屋子,“怎么又吵起来了?”

  听到白拂声音,屋内气氛立马变了,苏宁崖反应最快,最先朝白拂奔来,一边跑还一边伸手要抱抱。

  白拂直接将他扒拉开,“热,别碰我。”

  哦,哥哥怕热。

  苏宁崖乖乖站在一旁向白拂,可怜兮兮向白拂诉苦,“哥哥,这个小姑娘好凶,又欺负我,你以后不要让她来我们家玩好不好?”

  小思小亮知道苏宁崖霸道,但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小亮比较内敛,有气不懂得向外撒,气得小胸脯直抖。

  小思则不同,她眼珠一转,直接哇哇哭起来。

  “他欺负我,抢我的糕点还倒打一耙,小白你将他赶走不要跟他玩!”

  白拂有些头疼。

  她到底造了什么孽,突然要体验一把养二胎的悲催生活?

  白拂安安静静听几个小家伙吵了一会儿,就在大伙儿以为她要做出公平裁决时,突然来了一句--

  “你们今日的功课都做完了吗?”

  小思小亮苏宁崖:“......”

  一看就知道没做,白拂严肃着脸道:“我不和功课没做完的孩子玩,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她骄傲转身就走,等过了转角,她快速转身,躲在墙后对着还没走的斐公子做了个这个烂摊子交给你的手势。

  斐公子无奈看她一眼,抬脚进屋。

  白拂不知道斐公子用了什么手段,只知道几个孩子都安静下来,晚上拿来给她看的功课写得又好又认真,苏宁崖还写了一封诚意恳恳的悔过书。

  白拂看完冲斐公子竖大拇指,“果然还是你厉害,连苏宁崖那个大冤种都能搞定。”

  斐公子正在检查白拂的功课,白拂这段时日功夫算是没白废,字迹看起来没那么磕碜了,闻言他弯了弯唇角,“他们不算什么,能将你的字掰过来才是真的厉害。”

  白拂:“......”

  她怎么又忘了自己也是被辅导的地位?

  “瞧你说的,我有那么差么?”语气十分不满。

  斐公子给她一个你心里没数吗的表情。

  白拂有心反驳,可惜她没底气,只好为自己找补,“字写得好不好看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写得内容有没有价值。”

  说着她举了举手里一封信,得意道:

  “那个梁大人特地来信说我的法子被采纳了,他上官说要好好感谢我呢!...哎,那些盒子到饶州了吧?卖出去了吗?”

  “到了,而且已经卖完。”

  斐公子起身走到一旁,从架子上拿下一个盒子,还没拆封,递给白拂,“特地买来一个给你看看。”

  白拂哦了一声,接过仔细打量。

  还挺精致,上好的木料,精巧的锁具,看得出来是精心准备的,“光这盒子就值不少钱吧?”

  “工部那边准备的,据说都是沈尚书捐赠。”

  白拂微微挑眉。

  别说,这个沈尚书还真是精明。

  别人捐赠的东西只能放在盒子里藏着掖着,而他的捐赠直接在明面,还是人人都看得到的。

  啧啧,这老货真鸡贼。

  白拂满心感慨。

  “打开看看?”

  斐公子递过来一把钥匙,白拂接过,打开盒子看到是一把有些钝了的弯刀,嘴角抽了抽,“谁这么坑?”

  一千两就买把钝刀,还是把不太实用的弯刀!

  斐公子将弯刀拿出来看了看,在刀柄处找到一个狼牙标识,星眸微黯,道:

  “这是西戎王的刀。”

  白拂只知道这是把没用的刀,压根不关心是谁的,闻言没有表现得很有兴趣,反而在盒子里翻找起来。

  “不是说每个盒子里都有御赐之物,怎么没有?”

  白拂再三确认盒子里除了那把破刀,以及一封相当于“荣誉证书”一样的册子之外,真的啥都没有后,表示很不解。

  有次席南进来汇报时她无意听了一耳朵,因此知道每个盒子里都会有个御赐之物。

  斐公子也有些意外。

  毕竟他最近忙得很,没有特别关注这事进展,听白拂这般说也过来看了看,确认里面果真没有其它的东西后喊来了席南。

  席南听了吩咐退出去,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渠道打听,不多时就回来了。

  “主子”

  席南躬身递上来一个小小纸筒,“原本分到饶州府衙的是三十个盒子,可实际到达饶州的有六十个,多的三十个去了沈家拍卖行,已经拍卖出去大半。”

  白拂与斐公子对视一眼。

  当初为了防止有人贪墨,白拂才想出这个么统一价格的法子,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还是有人钻了空子。

  “难怪沈尚书要捐赠盒子,做一百个还是两百个,不就是他一句话的事?”

  白拂一脸无语吐槽。

  席南开口:“暂无证据证明是沈尚书指使,若真是他,应该不会明目张胆在自家铺子进行拍卖。”

  “那可不一定”

  白拂道,“要是别人,可能还会想到避嫌,但这个沈尚书,心眼儿不是一般多,说不定就是觉得大家都会这般想,才故意名目明目张胆这般做。”

  席南沉默了。

  从青州回来路上他也见识了沈家的一些骚操作,猜到沈尚书是个没有底线的人,只是他没想到会没底线道这个地步...

  他一时没了主意,看向自家主子。

  斐公子沉吟片刻,问道:

  “他们是以何种名目拍卖的?”

  “赈灾济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席南道。

  白拂:“......”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斐公子又问了拍卖价格。

  “千两到万两不等,后日据说还有一场拍卖,万两起步。”

  白拂倒吸一口凉气。

  “一样的东西,府衙卖千两,沈家凭什么起家那么贵?”

  “有小道消息说真正的御赐之物都在沈家。”

  白拂:“......”

  见白拂脸上表情复杂,斐公子以为她在为自己的法子被人钻了空子不悦,于是提议道:

  “后日去拍卖场看看?”

  哪想白拂直接摇头。

  “让他们拍卖,能卖多少是他们本事。”

  最后能不能落自己腰包就要看他能力了。

  两日后,白拂带苏宁崖去食铺吃饭,意外听到一件大事。

  西庙村发生了人命案,死者是个郑地主家的儿子,凶手是个孩子,现场人证物证俱全,已经被官府带走准备秋后问斩。

  不知为何,白拂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她停了脚,直接在大堂里坐下来听食客们说话。

  “我跟你们说”

  一中年食客神秘兮兮左右看了看,小声说道:

  “郑地主家那个儿子本就不是个好东西,仗着自己爹在村里横行霸道,没少糟蹋村里的俊俏大姑娘小媳妇儿。”

  一人不信,喝口小酒反驳道:

  “你咋知道?你又不是西庙村的,说得跟亲眼见到似的。”

  中年食客被反驳了很不高兴,“不是西庙村就不能知道了?我儿子跟那小子有过交往,说那小子就不是个好东西,见到漂亮姑娘眼睛都挪不开。”

  “那个孩子跟他有仇?”另一人好奇问道。

  终于有人相信自己的话了,中年食客来了精神,“你们没听说,前些日子西庙村将一个寡妇给浸猪笼了?那孩子就是那个寡妇的儿子。”

  果然跟她猜的差不多。

  白拂微微垂下眸子。

  如今雨停了,叶姑也准备出发前往云州了,突然发生这样的事...

  “那你知道郑地主儿子是怎么被杀死的吗?”一人满脸狐疑,“郑地主儿子年纪不小吧,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孩子给杀了?”

  “听说是毒杀,那孩子被抓时手上还有药,也有人看见他下药,可不就是人证物证俱全了么?”

  “这般大胆?”

  “这哪里是大胆,我看分明是傻,这不是拿命抵命么?”

  “可怜了孩子他祖母,先是死了大儿子,后来死了小儿子,媳妇也被浸猪笼,如今唯一的孙子也要没了。”

  “天可怜见的。”

  众人纷纷说出自己听到的消息,大多觉得郑地主儿子活该,那孩子傻,孩子祖母可怜。

  白拂听得差不多才带苏宁崖去包间,先给他点了一大桌好吃的,自己随便找了个借口出去了一趟。

  等她回来时,苏宁崖已经开吃了,他咬一口大鹅腿,满嘴油光,“哥哥,你怎么去个茅厕这么久?”

  “顺便在铺子里转了转”

  白拂含糊应了一句,也坐下来吃饭,“快点吃,吃完回去做功课,哥哥有事要忙。”

  “凭什么哥哥不用做功课!”苏宁崖很不满意,“哥哥不会骗我然后一个人出去玩吧?”

  白拂笑得真诚。

  “怎么会?是罗锦哥哥快要考试了,哥哥去给他买一些备考的册子...要不要给你也买一些回来?”

  苏宁崖立马收起不满,“不用了哥哥,我的册子已经够多了,不需要再买了。”

  吃过饭苏宁崖乖乖回了家,白拂在铺子里忙了一会儿,结束后正犹豫如何跟叶姑说这事,就见叶姑慌慌张张跑过来。

  因为太慌张,她被一个石子绊倒摔了一跤,却丝毫顾不得有没有受伤,起身朝着白拂本来。

  “白小姐百晓就,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冲儿,他不可能这么傻去给郑家那个畜生下毒的!”

  宁儿就是那日烧纸钱的男孩。

  白拂视线从叶姑身后的苏宁崖身上收回,有些无奈。

  这臭小子,有时候真不像个傻子。

  刚才听别人说话,白拂还以为他听不懂,结果人家不仅听懂了,还猜出了那孩子是叶姑的儿子,现在连状都告完了。

  “叶姑你先起来”

  白拂将叶姑搀扶起来,察觉到四周八卦视线,只得将叶姑带去包厢,“你先别急,这事还没查清楚,也许不是...”

  叶姑神情慌乱流泪打断白拂的话,“白小姐你别宽慰我了,我知道的,那个孩子就是我冲儿...

  虽然那个畜生该死,但是我冲儿是个好孩子,他,他读书很好的,是个善良的孩子,不会用那些阴私手段害人的!”

  白拂已经让席南去查事情始末了,只是还没有消息回来,她不好乱说,只得道:

  “叶姑你先别急,官府也不是吃白饭的,一定不会冤枉好人的。”

  这话停在叶姑耳朵里却像是在推脱,叶姑突然安静下来,像是很失望白拂会这么说一般,她神情呆滞了许久,最后她后退两步,垂眸道:

  “是我逾越了,这事本与白小姐无关。”语气里满是自嘲。

  听到这话白拂眉心就是一蹙。

  这事本就与她无关,救她是念在她罪不至死,在不知全貌的情况下她还真没必要妄下判断,如今一副她不信她就是辜负她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叶姑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忙。”

  念在她是慌不择言,白拂倒是没计较,只是神色淡了下来几分。

  叶姑二话不说转身走了。

  白拂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好一会儿,终是没有再多说什么,只对站在不远不近处的苏宁崖招招手,“你过来。”

  苏宁崖不情不愿地过来了,看表情像是知道自己犯了错,都不敢看白拂眼睛。

  “你到底怎么跟人说的?”白拂扶额问道。

  苏宁崖老老实实将事情讲了。

  原来他回去正好碰到叶姑来找白拂,他想起叶姑也是西庙村的,就将方才在大堂听到的“新闻”讲给叶姑听,还好死不死加了一句“怎么跟你家事情好像。”

  叶姑听完他的话就问白小姐在哪里,然后也顾不得会不会被人发现,不管不顾跑来找白拂。

  白拂听完直扶额。

  “这是你一个五岁的孩子该乱传的事情吗?”

  苏宁崖低着头,牵着小手手小心翼翼飞快看一眼白拂,“我没有乱传啊,明明就是叶姑姑家的事。”

  白拂:“......”

  熊孩子找的理由为什么总是有那么点鬼道理?

  搞得她骂都不好骂。

  “行了行了”

  白拂黑着脸冲苏宁崖摆手,“今天功课加一篇文章背诵,赶紧回去背,背不出来小心我揍你。”

  苏宁崖露出一个笑脸。

  果然哥哥还是爱弟弟的。

  他那么聪明,最不怕的就是背诵文章!

  苏宁崖走后没多久席南就回来了,不过他没带回来好消息,打听到的消息都对叶姑的儿子不利,连叶姑婆婆都站出来指证那毒药是叶冲偷她银子买的。

  白拂微微蹙眉。

  她好像记得叶姑说过她婆婆对这个孙子很好的,怎么会突然做出这种指控自家亲孙子的事呢?

  “有一件事很古怪”

  席南虽然觉得白拂没必要掺和进这件事,但还是尽责将打听来的消息都说了,“郑地主家的儿子出事第二天就出殡了,没有在家停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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