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顾光霁if线番外（二）
分明此次前来莳花阁,是为了试图将两人之间冷淡的岁月多少填补上几分，然而一切主动权却在温萝开口的那一瞬间无形之中彻底反转。
或许是先前从未在心底与这个近在咫尺的女人联想出什么暧昧的关联，然而此刻有“攻略”二字无声盘桓在心头,甫一听闻她自带三分春情的寒暄问候,他心底竟不受控制地乱了一瞬。
蒲团之上端坐的雪衣男人缓缓睁开双眸,眸光意味不明地瞥向一旁梨木剑架之上稳稳摆放的长恨剑,剑穗在空气中荡漾出一抹柔和旖旎的波澜。
回梅兆阁之后立即盘膝坐下焚香静思，心底那一份不知是因天降横祸还是什么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而凌乱的心跳，总算在他心底一字一句默念的法诀之下湮没无踪。
如今想来，她口中所谓的“想他”,于她而言也只不过是习惯性的、对谁都可以说得出口的寻常招呼罢了。
顾光霁本打定了主意,哪怕无时无刻不在思索着如何摆脱识海之中那个不速之客,在仔仔细细制定了关于如何让这个“多情却无情”的师妹对自己生出几分真实的好感、亦或是看起来似乎是对他多有青睐的计划之前,他都不可似先前那般莽撞地出现在温萝身边。
可他却从未想到,有些时候,一个令人措手不及的巧合往往牵连着更多他无从得知的缘分。
就好似广辽沉暗的冰河之上间或浮出水面的一小座冰川，而那剔透澄莹的色泽却又不仅仅是旁人能够以目力看穿的那一点点颜色,在那波澜不惊的深蓝之下,庞然大物蛰伏其下，牵连成一片静谧之中隐含危险的波澜。
两人的第二次相遇来得极快。
实际上，距离顾光霁先前一言不发地夺门而出，也不过相距了一段他于梅兆阁静思的时间而已。
莳花阁外，六角飞檐之上悬挂着又细又长的风铃，烟粉色的流苏之上坠着奶白色的纱帘，微风过处，清脆声响不绝于耳。
在顾光霁旋身退回梅兆阁的短短时候，朦胧隔绝内外的珠帘已被莳花阁的主人随手挽了起来,日光在空气之中无声地穿行，化作一面面灿金色的纱幔轻轻坠落。
而那个姿色足以倾倒整片五洲大陆的女人就这样懒洋洋地斜倚在方才他曾经过的软塌之上，身上虚虚地拢着那匹流云锦羽被，发钗随手搁在一旁案上，一头浓云般的青丝逶迤而下，随意披散在胸前。
她并未着履，一双玉足暴露在空气之中，指尖染着些温柔的淡粉，一双纤细的长腿在雪白裙裾之中若隐若现，有一搭没一搭地晃荡着，在阳光下泛着剔透的莹白。
青玄宗校服向来规整禁欲，顾光霁从未见过有一人能够将这一身雪白道袍穿出眼前所见这种欲语还休的暧昧与缱绻，
而那甚至来不及交织在一处成型的媚，则在她面上舒展的眉眼之下逸散，仅余一片令人不易察觉的微痒徒留于心头，宛若一把细小的弯钩，是不是刺挠一下，欲罢不能。
识海之中登时划过一道尖利激动的电子音。
“天啊啊啊啊——太美了！我家女鹅果然绝色倾城！你还在等什么？这样的大美人难道你不想拥有吗？！快上啊！攻略她！不要让她被其他人——不，被无情道抢走！她可是你命中注定的老婆啊！”
先前在静心诀和沉香之中艰难平复的心绪，在这陡然而生的聒噪声响之中险些再一次如惊涛骇浪般翻涌起来。
顾光霁难耐地闭了闭眼，正欲如往日那般只作不见转身便走，只不过方一侧身，系统见他“偏离航线”忙不迭惊声尖叫起来，刺耳程度比起方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快去——等等，你要上哪去？你还是不是个男人！美人在前，你竟然目不斜视，说走就走！虽然说这样听起来还不错，但是这可是你的女主，你的真命天女啊！”
实在惹人心烦。
然而身体却格外听话地钉在了原地。
或许是他在原地将留不留的动作实在太过反常，软塌之上眯着眼享受般品尝着冰镇灵果的少女若有所思地眨了下眼，冷不丁歪了歪头，抬起眼看过来。
顾光霁也下意识在看她，一时间竟来不及收回视线，只好就这样垂眸迎上她的。
树影横斜，风铃清脆，两人的眸光就在这静谧的日光之中于空气中丝丝缕缕交缠在一起。
顾光霁喉头微滚，抿唇垂眸挪开目光，轻震袖摆便走。
心下不禁懊恼，为何先前要受识海之中那个不速之客的三言两语而影响，如今倒是沦落至不尴不尬的境地之中。
墨发雪衣随着他大步向前的动作向后飞掠翩跹，绵延交织在一处，于暖融的日光下发着亮。
顾光霁要走，软塌之上斜倚的美人并未开口阻拦，只静静地躺在原处，一手拈着灵果，却并未立即开口服下，视线落在男人渐行渐远的挺拔背影上。
男人宽肩窄腰，身形劲瘦，一袭滚着流云暗纹的雪白道袍，腰封也是雪白的，就连腰间高悬的佩剑，剑鞘也如雪般无暇澄莹，周身几乎找不到第二个颜色。
温萝轻轻蹙了下眉。
她的这位师兄与她在望凌峰上同住已有不短的时日，他的性子她再了解不过。
顾光霁人如其名，光风霁月自是不必说，自从入了剑道之后，整个人更似是与灵剑融为一体，自成一派凛冽凌厉的锋芒，
为人清冷淡漠，鲜少关注身周种种事宜，对于她这个名义上的师妹，更是时常当作空气一般鲜少入眼。
梅兆阁与莳花阁相距并不远，可在他们同住于望凌峰的这漫长的岁月之中，顾光霁却从未有过一次踏足属于她的洞府，反倒是她少时不知事，还曾期待着这色如白梨、凌然仙姿的师兄多与她亲近几分。
今日顾光霁却一反常态，先是入了她莳花阁，后又不似往常那般无视她，反倒驻足在原地盯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实在是怪异至极。
而那个早已掩在苍翠竹海之中看不真切的白衣剑修却在这一刻鬼使神差般转身回望，温萝怔了下，面上下意识挂上一个无懈可击的笑，犹若万千海棠盛放，色泽鲜亮令人移不开眼。
心头被什么微微拨动了，脱口而出的言语更是令她后知后觉地愣在了原地：“师兄今日为什么总在看我？”
顿了顿，殊丽的眼尾无声地挑了下，更染上万种风情昳丽，“终于舍得把目光从你那把宝贝灵剑上挪开，于是发现师妹我丝毫不比那把剑难看了？”
系统兴奋得嗷嗷叫：“啊啊啊啊啊——岂止是不难看？女鹅比你那把破剑好看多了好么？哦不不，根本不能比，怎么能把死物和女鹅相提并论呢！”
说到这里，它突然意识到什么，话锋急转，“女鹅主动跟你搭话了，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抓住真的大丈夫？快点回去，她已经主动了，你们可以有故事！”
容色清冷如梅的男人剑眉轻皱，闪跃着粼粼湖光般的琥珀色瞳眸之中掠过一闪即逝的挣扎之色，半晌才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咬牙回身，衣袂勾勒出漫天掠影浮光。
“我……记得先前你曾说过，想要我指点你青玄宗剑法。”
沉吟片刻，顾光霁抬步缓缓行至一脸莫名的少女身侧，长剑自袖摆间摇曳流转，在空气中拖拽出一片浅白的残影，在他修如梅骨的掌心定格。
温萝讶然抬眸，望着他平稳递至眼前的雪白长剑，心底一阵无言。
顾光霁所言确有其事，她的确曾经撒娇讨好无所不用其极，想要这眸底似是什么都容不下的男人眸光在她身上多停驻流连哪怕一秒。
不过，在她入门之时，顾光霁早已是青玄宗上下出了名的精进神速的剑修，她深谙“投其所好”的道理，这才会主动提及希望他能够在极为精绝的领域指点她一二，以更好地拉近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然而，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久到在顾光霁开口回应的那一瞬间，她心下竟生出几分恍如隔世的朦胧之感，
似是长久未曾得到回应的、甚至就连她都早已不再抱有什么期待的呼唤在这一刻落到了实处，传回耳中的声响是真切的，可在心底却并未留下多少痕迹，如风吹雪，经过之时乱花迷人眼，之后却又令人扼腕般平平淡淡回复了原本样貌，那些或旖旎或萌动的交错也就这样再无痕迹。
仅从顾光霁开口所言便可以清晰明了地看出，当年她自以为使了不少小心机的请求，自然是并未得到她想象中那般妥帖的回应，那时她少年心性，还在心底抱怨腹诽了顾光霁许久，
只不过，她天生便极少在同一件事或人上耗费过长过多的时间和精力，在这不算什么刻骨铭心的小插曲之后，她则阴差阳错间发觉了在无情道上绝无仅有的天赋，这点小事也自然而然被她抛在脑后，再也没想起过。
不过，如今顾光霁旧事重提，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而且，他竟会如此自然地递出这把长恨剑，甘愿交予她随他一同习剑？
就似是无人不知整个青玄宗上下独属她性情无拘无束，酷爱拈花惹草且无长性，山脚下宗门口不时便能出现几名面容俊朗的男人哭诉她的“负心”行径，哭着喊着要她出面相见再续前缘，
顾光霁爱剑如命的名声比起她来无疑更响亮，而这种响亮之中蕴含着的含金量，则比起她那沾染了桃色暧昧的传闻更干脆深刻了不少——剑修独爱灵剑本不是什么稀奇事，而爱到顾光霁这种程度之人却依旧少有。
心下疑窦丛生，面上却不动声色，温萝扬了扬眉，一双本便瑰艳至极的眼眸更显出几分灵动的生气来，纤长睫羽在日光下似是镀着一层金般靡丽。
这一幕落在她身前俯身垂眸的雪衣男人眸底，更似是漫长混沌之间乍现的一点春情，如柔波般无声流淌滋润过两人之间稀薄的空气，和着她身体上若有似无散发出的淡淡的不知名的幽香，与温热鼻息一同纠缠在一处，美好得令人不忍抽离。
他听见她的声音：“好啊。”
白衣少女轻轻坐直身，身上搭着的莹润锦缎与墨发一同顺着重力蜿蜒而下。
她一手随意接过那柄天下人趋之若鹜却染指不得的灵剑，不甚在意地搁在流云锦铺陈绵延开来的身前，扬起脸长睫微抬，分明是仰视的姿态，却无端显出几分摄人心魄的、进退有度隐含探究的笑意。
“那就麻烦师兄了。”温萝眯了下眼，笑得人畜无害，“你知道的，我对剑道着实不太擅长。”
“无碍。”
垂眸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白衣少女面上的神情，良久，顾光霁视线向下，虚虚落在她随手搁置于身前的长剑，
似是迟疑了一瞬，才试探着薄唇轻启，声线泠泠如冰如玉，内容却柔和得与他含霜的容色和语气格格不入。
“师妹——”话音微顿，似乎在斟酌措辞，半晌他才拧着眉轻声道，“心情可有好些？”
温萝：“？”
作者有话要说：太委婉了可不太好啊小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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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却从未想到,有些时候,一个令人措手不及的巧合往往牵连着更多他无从得知的缘分。
就好似广辽沉暗的冰河之上间或浮出水面的一小座冰川，而那剔透澄莹的色泽却又不仅仅是旁人能够以目力看穿的那一点点颜色,在那波澜不惊的深蓝之下,庞然大物蛰伏其下，牵连成一片静谧之中隐含危险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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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玄宗校服向来规整禁欲，顾光霁从未见过有一人能够将这一身雪白道袍穿出眼前所见这种欲语还休的暧昧与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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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光霁也下意识在看她，一时间竟来不及收回视线，只好就这样垂眸迎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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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光霁喉头微滚，抿唇垂眸挪开目光，轻震袖摆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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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光霁要走，软塌之上斜倚的美人并未开口阻拦，只静静地躺在原处，一手拈着灵果，却并未立即开口服下，视线落在男人渐行渐远的挺拔背影上。
男人宽肩窄腰，身形劲瘦，一袭滚着流云暗纹的雪白道袍，腰封也是雪白的，就连腰间高悬的佩剑，剑鞘也如雪般无暇澄莹，周身几乎找不到第二个颜色。
温萝轻轻蹙了下眉。
她的这位师兄与她在望凌峰上同住已有不短的时日，他的性子她再了解不过。
顾光霁人如其名，光风霁月自是不必说，自从入了剑道之后，整个人更似是与灵剑融为一体，自成一派凛冽凌厉的锋芒，
为人清冷淡漠，鲜少关注身周种种事宜，对于她这个名义上的师妹，更是时常当作空气一般鲜少入眼。
梅兆阁与莳花阁相距并不远，可在他们同住于望凌峰的这漫长的岁月之中，顾光霁却从未有过一次踏足属于她的洞府，反倒是她少时不知事，还曾期待着这色如白梨、凌然仙姿的师兄多与她亲近几分。
今日顾光霁却一反常态，先是入了她莳花阁，后又不似往常那般无视她，反倒驻足在原地盯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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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早已掩在苍翠竹海之中看不真切的白衣剑修却在这一刻鬼使神差般转身回望，温萝怔了下，面上下意识挂上一个无懈可击的笑，犹若万千海棠盛放，色泽鲜亮令人移不开眼。
心头被什么微微拨动了，脱口而出的言语更是令她后知后觉地愣在了原地：“师兄今日为什么总在看我？”
顿了顿，殊丽的眼尾无声地挑了下，更染上万种风情昳丽，“终于舍得把目光从你那把宝贝灵剑上挪开，于是发现师妹我丝毫不比那把剑难看了？”
系统兴奋得嗷嗷叫：“啊啊啊啊啊——岂止是不难看？女鹅比你那把破剑好看多了好么？哦不不，根本不能比，怎么能把死物和女鹅相提并论呢！”
说到这里，它突然意识到什么，话锋急转，“女鹅主动跟你搭话了，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抓住真的大丈夫？快点回去，她已经主动了，你们可以有故事！”
容色清冷如梅的男人剑眉轻皱，闪跃着粼粼湖光般的琥珀色瞳眸之中掠过一闪即逝的挣扎之色，半晌才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咬牙回身，衣袂勾勒出漫天掠影浮光。
“我……记得先前你曾说过，想要我指点你青玄宗剑法。”
沉吟片刻，顾光霁抬步缓缓行至一脸莫名的少女身侧，长剑自袖摆间摇曳流转，在空气中拖拽出一片浅白的残影，在他修如梅骨的掌心定格。
温萝讶然抬眸，望着他平稳递至眼前的雪白长剑，心底一阵无言。
顾光霁所言确有其事，她的确曾经撒娇讨好无所不用其极，想要这眸底似是什么都容不下的男人眸光在她身上多停驻流连哪怕一秒。
不过，在她入门之时，顾光霁早已是青玄宗上下出了名的精进神速的剑修，她深谙“投其所好”的道理，这才会主动提及希望他能够在极为精绝的领域指点她一二，以更好地拉近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然而，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久到在顾光霁开口回应的那一瞬间，她心下竟生出几分恍如隔世的朦胧之感，
似是长久未曾得到回应的、甚至就连她都早已不再抱有什么期待的呼唤在这一刻落到了实处，传回耳中的声响是真切的，可在心底却并未留下多少痕迹，如风吹雪，经过之时乱花迷人眼，之后却又令人扼腕般平平淡淡回复了原本样貌，那些或旖旎或萌动的交错也就这样再无痕迹。
仅从顾光霁开口所言便可以清晰明了地看出，当年她自以为使了不少小心机的请求，自然是并未得到她想象中那般妥帖的回应，那时她少年心性，还在心底抱怨腹诽了顾光霁许久，
只不过，她天生便极少在同一件事或人上耗费过长过多的时间和精力，在这不算什么刻骨铭心的小插曲之后，她则阴差阳错间发觉了在无情道上绝无仅有的天赋，这点小事也自然而然被她抛在脑后，再也没想起过。
不过，如今顾光霁旧事重提，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而且，他竟会如此自然地递出这把长恨剑，甘愿交予她随他一同习剑？
就似是无人不知整个青玄宗上下独属她性情无拘无束，酷爱拈花惹草且无长性，山脚下宗门口不时便能出现几名面容俊朗的男人哭诉她的“负心”行径，哭着喊着要她出面相见再续前缘，
顾光霁爱剑如命的名声比起她来无疑更响亮，而这种响亮之中蕴含着的含金量，则比起她那沾染了桃色暧昧的传闻更干脆深刻了不少——剑修独爱灵剑本不是什么稀奇事，而爱到顾光霁这种程度之人却依旧少有。
心下疑窦丛生，面上却不动声色，温萝扬了扬眉，一双本便瑰艳至极的眼眸更显出几分灵动的生气来，纤长睫羽在日光下似是镀着一层金般靡丽。
这一幕落在她身前俯身垂眸的雪衣男人眸底，更似是漫长混沌之间乍现的一点春情，如柔波般无声流淌滋润过两人之间稀薄的空气，和着她身体上若有似无散发出的淡淡的不知名的幽香，与温热鼻息一同纠缠在一处，美好得令人不忍抽离。
他听见她的声音：“好啊。”
白衣少女轻轻坐直身，身上搭着的莹润锦缎与墨发一同顺着重力蜿蜒而下。
她一手随意接过那柄天下人趋之若鹜却染指不得的灵剑，不甚在意地搁在流云锦铺陈绵延开来的身前，扬起脸长睫微抬，分明是仰视的姿态，却无端显出几分摄人心魄的、进退有度隐含探究的笑意。
“那就麻烦师兄了。”温萝眯了下眼，笑得人畜无害，“你知道的，我对剑道着实不太擅长。”
“无碍。”
垂眸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白衣少女面上的神情，良久，顾光霁视线向下，虚虚落在她随手搁置于身前的长剑，
似是迟疑了一瞬，才试探着薄唇轻启，声线泠泠如冰如玉，内容却柔和得与他含霜的容色和语气格格不入。
“师妹——”话音微顿，似乎在斟酌措辞，半晌他才拧着眉轻声道，“心情可有好些？”
温萝：“？”
作者有话要说：太委婉了可不太好啊小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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